“……就是這樣。”
紅舒噼里啪啦地說完,看向了沈玉錚。沈玉錚給她倒了一杯茶,紅舒正要伸手去接,沒想到沈玉錚手腕一抖,茶水潑到了兩人身上。
沈玉錚笑的停不下來:“哈哈哈哈……”
紅舒:“……”
她自已給自已倒了一杯茶,喝完后道:“有這么好笑嗎?”
“好笑啊?!鄙蛴皴P擦了擦眼角的淚,“我一直等著村長沒銀子了來找我,或者找沈煙蘭,沒想到他去找蕭若君了?!?
紅舒不覺得好笑,只覺得難以理解:“國公夫人怎么會愿意給他銀子?還繼續委身于他……”
想到她派去跟蹤的人回稟,兩人在巷子里干了什么事,紅舒就覺得無語。
她時常覺得蕭若君的行為很難理解,比如沒有哪個母親會將剛出生的女兒扔掉、更沒有哪個母親會以三兩銀子將女兒賣了,后來到了京城不想著認回女兒,只想要女兒的命。
紅舒也不能理解,蕭若君為何能認沈煙蘭,卻不能認沈玉錚。
如今更是好好的國公夫人不讓,被一個鄉下男子威脅兩句,就聽從了對方。
這里是京城,又不是張家村,她一個國公夫人有的是手段能將對方弄死,可偏偏選了一個最笨的方法。
“不理解就對了,”沈玉錚收斂了笑容,“蕭若君干出什么事我都不意外。”
只是不知道沈鶴青和沈澤凌知道了會是什么表情,他們這邊剛妥協隱瞞了沈煙蘭的身份,另一邊蕭若君竟然又和村長滾到一起了。
蕭若君這是把沈家父子三人的臉面,都踩在泥里了啊。
沈玉錚問:“他輸了多少錢了?”
紅舒道:“先前他手里的一百五十兩銀子已經沒了,如今國公夫人又給了他一百兩,不知道能撐多久。”
沈玉錚吩咐:“繼續讓他輸下去,輸的越多越好?!?
一開始張村長就知道蕭若君的身份,知道沈國公饒不了他,所以這些年他哪怕快沒命了,也不敢來京城。
不過現在可由不得他選了。
若他怕沈煙蘭和他魚死網破,說出他和蕭若君的事,從而不敢指證沈煙蘭,那她可以幫他一把。
臨死前他享受了一把揮金如土的滋味,想必更怕死亡的到來。
沈玉錚道:“盯緊他和蕭若君,也幫著他們隱瞞沈家的人,得等個合適的機會,讓他們倆的丑事暴露出來?!?
“是。”紅舒點了點頭。
*
京城下第二場大雪時,溫家舉辦了賞雪詩會。
這件事一開始沈玉錚還不知曉,林夫人就沒準備告訴她,還是沈玉錚聽喝醉酒的林延說起的。
溫閣老舉辦的詩會一向被文人學子所推崇,而林家今年才來到京城,以林延和林燁的學識,此次詩會他們肯定要大展手腳。
但林夫人想著沈玉錚以前在溫府的經歷,便不想讓她也跟著一起去。
但沈玉錚聽到這個消息,卻笑道:“大哥二哥既對詩會上奪魁信心記記,我這個讓妹妹的,怎么能不去一睹風采?!?
林燁拿過桌上點心,咬了一口,笑著說:“我就說妹妹會跟我們一起去吧,到時侯二哥讓你瞧瞧京城中所謂這些才子,其實都是一幫繡花枕頭?!?
林延伸手在林燁頭上敲了一記:“去了溫家你給我低調點,別給我丟臉?!?
到了溫家賞雪詩會這天,林家兩兄弟帶著沈玉錚和林念念林碎岸出門了。
京中不管是清談會還是詩會,都會允許女子參加,畢竟本朝女子都能入朝為官了。更何況溫閣老還是太后弟弟,更是贊成女子讀書識禮、有所作為。
只不過大多女子來詩會都是湊熱鬧的,只有少數比如太司局的女官,會在其中爭風奪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