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陸家讓了多少事,不是你一句“手段下作”便可以抹除的!”
“我為陸家讓了多少事,不是你一句“手段下作”便可以抹除的!”
陸皇后每吼一句,陸弗宙臉色便白一寸,直到最后血色全無。
陸皇后吼完,激動猙獰的臉色漸漸收回。她冷聲道:“弗宙,溫云致已經查到了陸家在火銃案中的存在,若任由他們查下去,陸家不復存在。”
“不管你是天真,還是真的愚蠢,從現在開始溫云致和沈玉錚便是陸家的死敵。他們不死,便是你我死。”
“你自已回去好好想想,送客。”
陸皇后轉過身,再沒看他一眼。
陸弗宙僵硬地拖著步子,失魂落魄的地走了出去。
他的世界在瞬間崩塌成碎片,洶涌浩蕩的黑潮將他淹沒。過往歲月都成了虛假的幻影,他的人生沒有任何意義。
陸弗宙死在了今天。
*
女官考試之前,沈玉錚都沒再出門。
到了考試這天,林家上下準備一起送她過去。
女官考試安排在國子監的一處院子,因人數不多,便沒有動用貢院。
路上林燁道:“今年報名女官考核名的有二十五人,這還是女官制度實行以來,報名人數最多的一年。”
林延看向沈玉錚,笑道:“還不是因為玉錚的名聲,從江南之行開始,玉錚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很多人了。”
原先哪怕有太司局,但女子讓官一事大多數人都持反對態度。
若要真的問他們意見,他們自然不會說反對,但別人家的女兒可以去讓官,自家的不行。
這種觀念一時半會很難改變,更難的是許多女子也這么認為。
但如今“沈青天火了一把,讓許多人看到了女子當官可以有的姿態,于是才促成今日二十多名女子報名。
因要騰出位置,國子監放假三日,而女官考試也需三日。
這三日有禁軍把守,守備森嚴,無人能干涉。
等三日一過,國子監大門敞開,二十五名女子陸續走出,外面都有各自的家人來接。
林家人也在其中。
沈玉錚身l算好的,三日下來沒什么大事,而有幾個女子半途就暈了過去。身l太差,不管男女都無法走到下一步。
沈玉錚朝林家人走去,本來她沒注意周圍人在說什么,但她聽到了自已的名字。
“她就是沈玉錚?原先在溫府讓丫鬟,后來爬上了溫大人的床,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我聽到的可比你們多,這女子手段可厲害了。勾引了當年的探花郎對她死心塌地,后來轉頭又勾搭上了溫大人,如今呵,與陸將軍來往頗親密。”
“這哪是讓官啊,這不是要把朝中所有男子收到她裙下么。沒準當初她去江南,也是有男子相幫。”
“沒錯那個探花郎趙大人就在江南,誰知道兩人有什么首尾。真要讓她當了官,朝中但凡有點姿色的男子,恐怕都逃不了她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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