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禪興奮地沖堂下兩個獄卒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個獄卒直接將蕭若君拖了起來,綁到架子上。
“你們干什么?想屈打成招嗎?我告訴你,沈玉錚你若是敢對我動刑,我啊!!!”
汪禪隨意從旁邊火爐中拿了一個燒紅的鐵塊,剛舉到蕭若君跟前,蕭若君就大叫起來。
汪禪無語,他這還沒給沈玉錚露露本事呢,犯人竟然就招了。
蕭若君閉著眼睛驚恐大叫:“我說!我說!別毀我臉!”
汪禪舉著鐵塊,喝道:“速速招來,否則……”
蕭若君流著淚道:“去年我的嫁妝鋪子生意不好,連沈家祖宅的一些莊子收益也大不如前。國公府上下都要花銀子,而且那時侯煙蘭還在,煙蘭還要出嫁,我就想著給她多準備些嫁妝。”
沈國公深深嘆了口氣,沈鶴青和沈澤凌兩個兄弟,也無力地沉默著。
“后來,后來有一日煙蘭說有能掙錢的生意,說是私鹽倒賣。她讓我不要怕,說京城里許多大戶都在暗地里販賣,我便給了她一些銀兩和人手,讓她去讓。”
“后來煙蘭沒了,這生意便交給了下面的人。我只管拿銀子,沒過問過他們具l在讓什么生意。我怎么知道他們販賣的不是私鹽,而是火銃?”
“我若是早知道,我根本不會干的!販賣軍器,跟通敵賣國有何區別。”
“你還知道?”沈國公咬牙切齒地看著她,“蠢婦!這么多銀子經手,你都不懷疑嗎?什么生意能掙這么多錢?”
蕭若君哭訴:“我哪知道,我還以為私鹽很賺錢呢。”
沈國公怒火攻心,當即一口血噴了出來。
“爹。”沈鶴青擔憂地一把扶住他。
沈國公眼神灰敗,目光盯著虛空中一點,整個人的精氣似乎一下子被抽走了。
他仿佛看見遙遠的記憶里,他曾經深深愛過的那個女子。
年少時,他一見傾心,從此弱水萬千,只取一瓢。
他以為自已兒女雙全,夫妻恩愛,幸福美記,可到頭來一切都成了空。
而他曾經愛的那個明媚女子,什么時侯成了眼前這個蠢到極點,自私自利,毫不悔改的人。
沈玉錚從蕭若君口中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了,便讓獄卒將其押了回去。至于沈家人,也一并帶回。
“玉錚。”
這時沈澤凌忽然叫住她。
沈玉錚淡淡地看過去,沈澤凌幾番猶豫,才斟酌著開口:“不管知情與否,沈家終究是參與了販賣火銃一事,加上你手上的證據,沈家在劫難逃。這是你執掌大理寺后辦的第一個大案,就讓它在此結案吧。”
沈玉錚淡聲道:“本官的事就不勞沈二公子操心了,若沈二公子真的閑了,不妨好好珍惜跟父母還在世間的日子。”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沈澤凌則是嘆了口氣。
沈家參與販賣火銃一事,還是玉錚帶著令牌上門他們才知曉。可想而知,背后的人手眼通天到何種地步。
若玉錚繼續查下去,難保不會遭人謀害。
就像娘說的,反正玉錚恨他們,還不如直接順水推舟,趁此將他們沈家定罪。
也許這樣,玉錚心里才會好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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