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不是我們醫生和院方的責任,陶醫生已經復職,不過......”溫涼頓了一下,“但她調去別的醫院了。”
怪不得我在這兒幾天都沒有見到她,“她調走是因為這次醫療事故嗎?”
“嗯,雖然調查結果顯示產婦的死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可是大眾并不這么認為,他們只認為人是死在她的刀下,就是她的責任她的失職,”溫涼無奈的搖頭,“人可畏,唾沫星子壓死人。”
溫涼這是在感嘆陶醫生,其實也是她自己的感受,這些年她也經歷過被家屬誤解。
“我家涼涼委屈了,”我握住她的手。
她澀然的一笑,“這世上的人,哪有不委屈的。”
是啊,每個人都覺得嘗盡了生活的苦,卻不知道這世間苦難萬般模樣,我們所經歷的承受的只是極小的一隅。
出殯那天,天下起了小雨,所謂悲天憫人。
我和溫涼到了江家,遠遠的就看到了很多輛車停在路的兩側。
江爸爸混跡半生商場,自然有無數的朋友悼念,我并沒覺得奇怪。
江家的門口掛上了白凌,兩邊也貼了挽聯,一股悲涼直擊心頭。
“你一會進去見了江夫人,一定要控制情緒,激動也不行,”溫涼不放心的囑咐。
我輕輕點頭,但內心里很清楚,情緒如果是能控制的,這世上每天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喜怒哀樂了。
進了院子一路向里,我都是低垂著頭,除了難過還因為怕遇到熟人打招呼。
我是江家養大的,可因為與江昱珩的事,我這個身份還是有些尷尬的。
“怎么感覺怪怪的,”挽扶著我的溫涼,突的來了這么一句。
我不敢抬頭瞧人,可她卻沒有這些禁忌。
她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我不禁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