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受傷很嚴重,而且明顯遇上高手了,五臟六腑都被真氣震傷了。
經(jīng)脈受損也很嚴重。
今天要不是遇到自己,就算救回來,一身修為也廢了。
這人年紀看上去不大,已經(jīng)快要達到化勁級別了,放在江南三省武道界,那絕對是不世出的武道奇才了。
就這么廢了,多少有些可惜了。
“師父,銀針!”
陳海生趕緊將一個針盒遞給楊天。
楊天接過之后,隨手一抖,十二根銀針立刻浮空而起。
而后楊天撕開青年的衣服,一揮手下一秒十二顆銀針瞬間落下,刺入青年身上十二處大穴。
楊天手掌如風(fēng),在針尾游走。
一縷縷靈氣,順著銀針進入青年的體內(nèi)。
施針完畢,楊天看著青年,緩緩道:
“二十分鐘內(nèi),如果不能醒來的話,恐怕問題就嚴重了。”
胡青牛吃了一驚:“師父,以您的醫(yī)術(shù),都救不了他嗎?”
“他不是普通人!”
楊天道:“他是一位已經(jīng)摸到了化勁邊緣的武者,單純救命我自然有把握,但是要保住他的修為,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化勁邊緣?”
陳海生和胡青牛吃了一驚,兩人雖然不是武者,但是對武道境界還是了解的。
眼前這青年如此年輕,竟然已經(jīng)摸到了化勁的門檻,堪稱是武道奇才了。
病床上的年輕人依舊昏迷,似乎并未捕捉到楊天的話語。
時間緩緩流逝,大約二十分鐘左右,那年輕人突然身軀一震,發(fā)出微弱的呻吟聲。
“二十分鐘不到,他醒了!”陳海生驚喜地喊道。
楊天微微頷首,道:“看來這家伙是個福緣深厚之人。”
斯嘉麗見青年頭上全是汗水,于是拿起一個毛巾打濕,上前幫他擦拭。
干起了護士的活!
年輕人的面容扭曲,顯然在昏迷中仍與痛苦抗爭,他的手猛然一伸,緊緊抓住斯嘉麗的手腕。
“你這是做什么?”斯嘉麗嚇了一跳,試圖掙脫,但那手如同鐵鉗,緊緊不放。
楊天迅速上前,在年輕人肩上輕點幾下,他才緩緩松開手。
斯嘉麗揉著手腕上的紅印,退到一旁,陳海生和胡青牛見狀,也不自覺地后撤幾步,唯有楊天仍立于年輕人身旁。
“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jīng)清醒了。”楊天淡淡道。
片刻后,年輕人的雙眸猛然睜開,金光閃爍,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你們是誰?意欲何為?”他厲聲質(zhì)問。
陳海生見狀,連忙上前解釋:“小伙子別緊張,你闖進我的醫(yī)館昏倒了,是我?guī)煾党鍪志攘四恪!?
“哪位是你師父”年輕人眉頭緊鎖,疑惑地詢問。
陳海生指了指楊天。
年輕人仔細打量楊天一番,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愕然之色。
主要是陳海生和楊天這年齡差距,說是祖孫倆都不違和,結(jié)果說楊天是師父……這就有點離譜了。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確認他們并無惡意后,嘗試著活動筋骨,運轉(zhuǎn)體內(nèi)真氣。感受到傷勢大減,年輕人臉上露出驚喜交加的表情。
“多謝神醫(yī)救命之恩!我乃卓不凡,此恩銘記于心,日后神醫(yī)若有所需,但憑吩咐。”他鄭重其事地拱手道謝。
“卓爾不凡,好名字。”楊天點點頭,旋即道:“以你的實力,在江城應(yīng)該是接近無敵了,我倒是有點好奇,什么人把你傷成這樣?”
陳海生和胡青牛,斯嘉麗三人也都湊了過來,看來八卦確實是人類的天性,不分年齡和性別和膚色。
卓不凡沉吟片刻,緩緩道出原委:“我游歷四方,以求武道精進,受傷本是常事。但此番不同,我偶遇歹徒擄掠大批孩童,出手相救后,卻遭歹徒中高手圍攻,險些喪命。”
“擄掠大批孩童?什么人如此喪心病狂?”陳海生驚道。
“不知道,若非我僥幸逃脫,恐怕已遭不測。”卓不凡嘆息道。
楊天聞,眉頭緊鎖,顯然對此事頗為關(guān)注:“此事非同小可,我認識省警署的署長,等會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好好追查一下。”
斯嘉麗在一旁聽得揪心,對那群無辜孩童的命運深感憂慮。
突然卓不凡,神色一變,沉聲道:“之前那幫人應(yīng)該是見我進入了鬧市區(qū),不想把事情鬧大,才放棄追殺,但也許還有人暗中跟蹤,我倒在醫(yī)館里面,得趕緊離開,否則只怕會給醫(yī)館帶來災(zāi)難!”
“沒事的,在這里沒人敢動你的。”陳海生與胡青牛安慰道。
“我不能連累你們,必須盡快離開。”卓不凡說著,便要起身離去。
楊天按住他,笑道:“你且安心養(yǎng)傷,若歹徒真敢來犯,我自會應(yīng)對。你若擔(dān)心時候遭遇追殺,便暫留此地,由我護你周全。”
卓不凡望著楊天,心中竟莫名涌起一股熟悉感,遲疑了一下,還是道:“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歹徒實力非比尋常,沒必要把你們牽扯進來。”
楊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滿滿:“放心,來多少我殺多少。”
說話間,他隔空一掌,對著門外一株景觀樹的樹枝打去!
砰!
下一秒,那小孩手臂粗壯的樹枝應(yīng)聲炸裂,掉落在地,濺起一地灰塵!
把四周路過的人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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