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臉色驟變:“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害我兒子?”
這話一落,所有人的臉都變了顏色。
趙家什么地位誰不清楚,居然還真有人膽敢對趙成江出手?
瘋了嗎?
沈之洲看了趙長河一眼:“我只是個醫(yī)生,只管診病。”
“至于其他的,我不想說也不知道。”
“趙公子這股氣剛猛霸道,換成常人,怕是早就死了,趙公子身體底子不錯,才沒有更進一步的危險出現(xiàn)。”
“不過,若是再耽擱一會的話,恐怕……”
趙長河也顧不上調(diào)查是誰對趙成江出手了,趕忙開口:“沈老,那您還在等什么啊。”
“趕緊出手救救我兒子啊。”
沈之洲沉吟道:“我已經(jīng)許久未曾行針,擔心中途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不過,趙公子體內(nèi)的這股氣極難壓制,目前看來,也只有我出手才能治療。”
“但丑話說在前頭。”
“老頭子我年老體弱,難免老眼昏花,所以,可能會平添趙公子的痛苦。”
“甚至導致趙公子的死亡。”
“趙先生若是愿意一試,我倒是可以舍出我這把老骨頭。”
趙長河能成為趙家家主,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優(yōu)柔寡斷的人。
此前所有能試的方法他都已經(jīng)試了,可非但沒能讓兒子蘇醒,反而使得他病情惡化。
療養(yǎng)院這邊花費了大力氣,甚至連病因都沒能弄清楚,反觀沈之洲,剛到這里只是診了診脈就說明病因……
毫無疑問,他們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沈之洲的身上。
深呼吸,趙長河說:“沈老,您放心出手就是。”
“無論成敗,我趙家絕不牽連。”
“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沈之洲點頭掏出手機:“婧婧,把我的銀針送來。”
很快,沈婧趕到,帶來了沈之洲的銀針。
沈之洲面色凝重:“無關(guān)人等都出去,只留下趙先生一人即可,我需要保持心態(tài)平穩(wěn)。”
很快,病房中只剩下沈之洲和趙長河兩人。
將自身狀況調(diào)整到最佳后,沈之洲面色一凝,猛然抬手同時夾起七枚銀針。
他動作迅捷到根本不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
嗖嗖嗖!
銀針接連下落!
沈之洲所施展的正是河洛七絕針!
轉(zhuǎn)眼,二十一針落下。
趙成江的臉色明顯好轉(zhuǎn)了許多。
不過沈之洲卻分明蒼老了幾分,趙長河趕忙開口:“沈老,如何了?”
沈之洲深呼吸了好幾次過后才勉力平復心情,他抬起有些蒼白的面孔看向趙長河。
“差不多了。”
“叫這里的醫(yī)生進來為趙公子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吧,我需要休息一下。”
醫(yī)生立即趕了進來檢查趙成江的身體狀況,沈婧也跑了進來照顧沈之洲。
“病人生命體征恢復正常。”
“各項指標下降到穩(wěn)定區(qū)域。”
“病癥對于病人的影響下降到了最低!”
聽到這話,趙長河長長的松了口氣。
他看向沈之洲:“沈老,多謝。”
“如果沒有您,我兒子……”
沈之洲恢復了一些力氣,勉強擺了擺手:“趙先生先別忙著感謝。”
“趙公子雖然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體內(nèi)那股氣并未消失。”
“什么?”
趙長河面色凝重:“您剛剛不是……”
沈之洲解釋說:“趙公子體內(nèi)的那股氣過于剛猛霸道,而且我只是掌握了河洛七絕針的前三針,治愈趙公子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我剛剛不過是暫時壓制住了那股氣,為他爭取了七日的時間罷了。”
趙長河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了。
“七日后……我兒子會如何?”
沈之洲沉聲道:“藥石無醫(yī),大羅難治。”
趙長河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成江居然已經(jīng)危險到了這個地步!
沈之洲接著說:“所以,趙先生還是盡快在這七日的時間內(nèi)找到在趙公子體內(nèi)留下這股氣的人吧。”
“所謂解鈴換需系鈴人。”
“對方既然能留下這股氣,自然也可以帶走。”
“這段時間,我會盡可能幫趙公子穩(wěn)住身體。”
沈之洲原本是想要跟趙長河介紹楊天的。
畢竟,他可是掌握著完整的河洛七絕針,楊天出手,必定能夠藥到病除。
但細想來,沈之洲還是放棄了這想法。
原因倒是也簡單。
沈之洲總歸沒有掌握完整的河洛七絕針。
對于完整形態(tài)的河洛七絕針的能力也并不是十分了解。
他自己也說不好掌握了完整的河洛七絕針的楊天能否真正治好趙長河。
總歸,沈之洲對于趙家的行事作風還是有些了解的,萬一他提及楊天,趙家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萬一楊天到場后并不能治好趙長河,趙家必定會將怒火全數(shù)傾瀉在楊天的身上。
到時候,這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可就危險了。
沈之洲可不想好心辦壞事。
思緒剛落,沈婧的聲音傳來:“爺爺,他醒了。”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趙成江的身上。
趙長河眼中浮現(xiàn)一抹喜色,趕忙上前:“成江,你怎么樣?”
趙成江茫然的打量周圍的景象,看到自己的父親后眼中疑惑之色更加濃郁了。
“父親,這里是京都的療養(yǎng)院?”
“我怎么會在這里?”
趙長河趕忙開口:“你在白虎特別行動小組那里突然吐血昏死了過去,你的人在第一時間將你送到了京都,我們請來了沈老為你診治。”
趙成江頓時看向沈之洲,他開口說:“多謝沈老。”
“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多虧有您。”
沈之洲擺手:“趙將軍,這是我的本分,比起謝我,您還是盡快想象您到底招惹了哪位高人的好。”
趙長河等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開口:“對,你快想想到底招惹了誰,怎么會突然遭此大難。”
見趙成江滿臉疑惑,沈之洲當即將他體內(nèi)那股氣的事情說明。
聽完后,趙成江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原來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