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十分不錯的吳思凡來到了凈圓四人身邊。
他冷笑連連:“算計(jì)來算計(jì)去,最終卻把自己給算計(jì)進(jìn)去了。”
“各位,心情很不好吧。”
凈圓看了眼吳思凡,并未回應(yīng)。
但看得出,他心情確實(shí)非常差勁。
西門飲冷哼一聲說:“我不知道吳長老在開心什么。”
“楊天此子本就囂張跋扈,動輒覆滅宗門,這一次全身而退過后,必定更加囂張。”
“你難道就不怕有朝一日你們?nèi)嬲腥橇藯钐欤矔媾R和青云宗相當(dāng)?shù)那闆r?”
吳思凡樂了:“那還真是多謝西門教主的關(guān)心啊。”
“不過,你這心思,可以收一收了。”
“我全真和楊先生的關(guān)系好得很,楊先生為人也絕非你所說的那樣,他對敵人確實(shí)足夠殺伐果斷,但對朋友,也沒的說。”
“我全真,還算是楊先生的朋友。”
“所以啊,這滅宗的結(jié)局,還真輪不到我們?nèi)妗!?
“但你拜血教,可就說不準(zhǔn)了。”
“你!”
西門飲的咬牙切齒,被氣的不行,手指都開始顫抖。
吳思凡樂呵呵的:“我怎么了?”
“說的是事實(shí)啊。”
這確實(shí)是事實(shí),以楊天的行事風(fēng)格,武當(dāng)全真華山這三家?guī)瓦^他的,只要不自己作死,楊天非但不會出手針對,反而會竭力維護(hù)。
而他們拜血教和楊天舊怨未消卻增新仇……
沒個好。
羅新川冷哼一聲說:“拜血教家大業(yè)大,就算是楊天打上門來又能如何?”
“何況楊天如今敵人眾多,他未必敢對拜血教做什么。”
林芝柔接過話茬:“不錯,楊天宗門初立,眾所周知,剛剛成型的宗門正是最為虛弱的時候,哪怕是有著強(qiáng)大的背景也一樣。”
“他楊天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自己的宗門考慮一下吧。”
“要我說,他接下來估計(jì)會夾起尾巴做人。”
“根本不敢清算舊賬,相反,還會對與他有舊怨的人竭力討好。”
凈圓聽到這話,稍稍松了口氣。
開口:“楊施主若是個聰明人,自會這么做。”
“從他的表現(xiàn)來看,他理當(dāng)不至于蠢到四處樹敵,讓自己的宗門無法在宗門界立足。”
吳思凡冷笑連連:“三位宗主,你們這是站在安慰西門教主,還是在安慰自己啊。”
三人臉色同時一變。
怒火攻心,直接噴血。
眼瞅著情況不對,,魏毅風(fēng)趕忙說:“吳長老,既然此間事情已了,咱們還是走吧。”
吳思凡點(diǎn)頭,沒再多說什么,和魏毅風(fēng)許千元一同離開。
杜曉思來想去,也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大殿。
張靜清表情復(fù)雜的看著玄清子:“師叔祖,就算是您真想要主持公道,也不該是在這個時候啊。”
“那么多宗門界同人都在,我無為觀身為九宗聯(lián)盟盟主,此時此刻,難道不該做些什么嗎?”
“您該知道的,我執(zhí)意對楊天出手,可不僅僅只是因?yàn)闂钐鞖Я宋覀儫o為觀的護(hù)宗大陣。”
身為無為觀觀主,九宗聯(lián)盟盟主,張靜清當(dāng)然能看出覆滅青云宗一事上,楊天無罪。
也能看出梵音廟,玄霄宮,碧落谷,拜血教四宗聯(lián)合,一門心思的想要針對楊天,才給楊天等人加上了個莫須有的罪名。
但!
這世界上的絕大部分事情,可不僅僅只是依靠著簡單的對錯二字就可以辨明的。
他張靜清身為九宗聯(lián)盟的盟主,要考慮的是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
既然處決楊天和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吻合,他自然需要促成此事。
否則……
張靜清蒸胡思亂想,玄清子的聲音響起:“我知道。”
“我都知道。”
張靜清臉色驟變:“您既然知道我的難處,為何還……”
玄清子嘆息道:“先不說此事對錯,你當(dāng)真以為,那楊天是我們能留的下來的?”
“我這么跟你說吧。”
“就算是我,也沒把握拿下他。”
“此前我以意境封鎖戰(zhàn)場,卻被他輕松破除,怕就是我那兩位師兄到了,也是一樣。”
“我三人出手,自可以留下他,但……也只是留下。”
“真想殺……”
“無為觀千年基業(yè)怕是都得搭上,不劃算。”
“一句話,這楊天不是不能殺,而是殺不起。”
“耗時耗力,收獲和付出不成正比也就算了,還有可能損傷自身,被他人趁虛而入。”
“倒不如就此罷手,留個好印象,也免得日后后悔。”
張靜清張了張嘴,終究沒再多說什么。
……
楊天等人一路下山,沒再遭遇任何形式的阻攔。
細(xì)想來,倒也正常。
九宗聯(lián)盟五位宗主,幾十位長老,卻都沒能攔住楊天等人,為首的張靜清更差點(diǎn)一命嗚呼。
那些大人物都不是楊天等人的對手,更遑論無為觀的普通弟子了。
而且,玄清子都發(fā)話了,無為觀的弟子自然也不至于閑的蛋疼真去找不自在。
平安下山后,周星云稍稍松了口氣。
“這事可算是結(jié)束了。”
“楊天小子,你最后的舉動還真是嚇人啊。”
“我是真怕你把張靜清給整死了。”
釋小龍說:“我也挺怕的,倒不是說這張靜清不能殺,主要是他一死,這事性質(zhì)就變了。”
本來?xiàng)钐焖麄冋祭恚皇忠裁銖?qiáng)能算得上是講道理的一種方式。
但若是真的殺了張靜清的話,那可就不能算是在講道理了。
而是在攻山。
無為觀的那些隱藏高手得知后,怎么可能繼續(xù)袖手旁觀?
楊天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后怕當(dāng)然不至于,但不免生出了濃郁的好奇。
釋小龍三人對自己的信心比自己對自己的信心都要強(qiáng),眼下這情況,他們正常的想法不該是支持自己掀翻了無為觀嗎?
怎么還后怕上了、
楊天說:“無為觀的底蘊(yùn)很強(qiáng)?”
釋小龍樂了:“楊施主,你這話問的……多少有點(diǎn)沒常識了。”
“無為觀的底蘊(yùn)可不是強(qiáng)啊,那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