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入侵,周胤惱羞成怒的想推開,可她卻像牛皮糖一樣,黏在身上怎么都扯不開。
最后,周胤近乎狼狽的從她臂彎下退離出來。
突然涌進喉管的空氣嗆得她趴在床邊止不住的咳嗽,單薄的脊背一聳一聳,看著好不可憐。
但她這幅模樣非但沒有喚回男人的憐憫,反而叫他眼底殺意暴漲,幾個跨步上前,一把揪住她后腦勺的發絲,逼她抬頭。
都他媽要死了,還不忘記勾引我。他氣的獰笑起來:上輩子是缺男人缺瘋了吧!
姜稚痛苦的握著自己的發根,剛剛因窒息逼出的生理眼淚奪眶而出。
她一直盯著他身上熟悉的疤痕,一遍遍跟記憶里的痕跡對比。
可比較來比較去,也沒看出來哪里不一樣。
怎么會這樣~她喃喃自語。
周胤曉得她還不死心,拍了拍她冰涼的臉蛋:喜歡親是吧行,一會兒讓你親個夠。
姜稚起初一臉錯愕,直到看見他的手搭在了褲子拉鏈上,她終于繃不住了:周胤——周胤你在哪,救我~
他知道,她叫的不是他。
一個恨不得去閻王那兒保她、一個保她去閻王那兒。
能一樣嗎
見她死性不改,還繼續叨念著那個人,周胤殘忍的告知她真相:你就算叫破喉嚨他也不會再出現了。
她忽然抬高了身體,主動靠近他,眼底閃爍著希翼:你知道他在哪對嗎
周胤盯著她,不知名的情緒在眼底醞釀著,忽然笑了下:把伺候我舒服了,我告訴你。
姜稚:……
他松開她的頭發,往后退了兩步,像審視貨物一般的打量著:他應該還沒有碰過你吧
姜稚身體一瞬間僵住,隨后又迅速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床頭的軟包。
沒有退路了。
周胤其實對她興趣沒那么大,但剛才的那一吻,倒是喚醒了他身為男人的本能。
真夠雙標的。
自個兒活著的時候,女人換的比內褲都要勤,紅粉佳人數都數不過來。
占據了他的身體后,居然過起了苦行僧的日子。
誰能相信,二十六歲的人了,第一次紓解竟然是在一個小樹林里,那天還是雨加雪……
沒由來的一股戾氣涌上來。
周胤為自己感到憤憤不平。
憑什么他吃肉,卻連肉香都不給自己聞
不說話是幾個意思周胤朝她歪了下頭。
姜稚拉著被子擁住自己,滿臉的防備:你……你不要過來。
周胤看她不自量力的模樣,忍不住發笑:呵,你以為身上這條被子能擋得住我
姜稚擦了一把臉:被他知道,你就死定了。
哈哈哈哈……周胤先是一愣,隨即笑出了聲,他還故意誘導她:還想用他來威脅我
在他滿是得意的笑聲中,姜稚忽然將被子朝他兜頭罩過去,隨后赤腳朝著大門方向奔跑,誰知道,中途踩到落在地上的金箭,咣當,栽在地上,等再爬起來的時候,眼前卻出現了一雙泛著冰冷質地的黑色皮鞋。
跑啊,怎么不跑了周胤矮下身,捏著她的下巴戲謔的問道。
姜稚艱難的別開頭,低聲啜泣,可剛轉過去,又被男人強行轉了回來。
一聽到要伺候我,跑的跟兔子似的,這么一看,他在心里,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因為你不是守信用的人。
周胤拉長音調:哦~原來我不守信用,那他呢他守信用嗎
姜稚辭鑿鑿:你們根本沒有可比性。
周胤再次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