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胤是值得的。她對自己說。
姜稚閉上眼,兀自點了點頭:“好了,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不去吧。”
說完,她踏上臺階,擦肩而過的時候,男人刻意看了一下,居然沒哭?
姜稚將身上沾了血的衣服換下來,本想重新拿一套新的,想想又放了回去。
等再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她昨晚上穿的那件了。
周胤哼了一聲。
算她識相。
別墅區不好打車,姜稚自己也沒開車,幸而豫園跟溫泉山莊離得近,導航顯示步行二十分鐘就到了。
見姜稚走遠,黎賽忍不住問道:“boss,我們真的不需要回去嗎?”
周胤:“你tm想讓我到她家吃軟飯?”
黎賽從小在俄亥長大,不懂什么叫入贅,更不懂吃軟飯。
在他看來,如果因為吃飯問題產生矛盾,那真的沒必要,都是飯,軟的硬的不一樣吃嘛?
何況在野獸軍團的時候他們什么沒吃過,也沒見他嫌棄。
……
有道是禮多人不怪,上一回姜稚送的玉如意跟鐲子已經叫周家上下驚嘆了一把,這回姜家的禮單又刷新了周家人眼界。
古董字畫跟極品玉雕,最難能可貴的是兩盒牛黃解毒丸。
必要是可以保命的。
姜家以前是制藥的,這種珍貴藥材在他們家出現不稀奇,它珍貴之處就在于,這是姜嶺山最后一次制作,也是嶺南藥業生產最后一批。
周寒生生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拿人手軟。
“那兔崽子人呢?”
周賢文打過電話,但周胤沒有接。
周寒生一直拖著姜家太爺,想把他留到吃午飯,太爺擺手:“不勞煩不勞煩,我這丫頭臉皮薄,許多話不好意思說出口,我就是幫忙遞個話,午飯就不吃了吧。”
周寒生心說,我特么都已經拿人手短了,我怎么滴也要讓你吃人嘴短一回吧。
姜稚也沒打算留下吃飯,可兩人這邊剛起身告辭,傭人興高采烈的進來說:“少爺,赫爾蛻老先生已經在門口了。”
周寒生表情一變,狐疑的朝林灣看過去。
林灣放下茶碗:“我請他過來的,阿胤入贅這么大的事,不能不通知他。”
說完,林灣朝姜稚招手,讓她到身邊來說話。
“來的人是我父親,也是周胤的外公,他老人家一聽說有個姑娘這么喜歡周胤,連夜從俄亥趕過來就是想見你一面。”
赫爾蛻老將軍年事已高,年輕時在戰場上廝殺出來的煞氣隨著年月增長,漸漸隱匿成了一種不動聲色的威嚴。
不過林灣交代過赫爾蛻,南亞的女孩跟俄亥不一樣,如果把人嚇跑了,他要負全責。
老岳父千里迢迢過來,周寒生哪里敢怠慢,老遠就迎上去要握手了,赫爾蛻睨了他一眼,嫌棄的表情,還跟當年一樣。
“耶波的女丈夫呢?她在哪兒?”
林灣牽著姜稚走到赫爾蛻面前:“爸爸,您瞧。”
赫爾蛻把姜稚上下掃了個遍:“我的天,你居然讓耶波嫁給這么個嬌弱的人?”
林灣翻譯給她聽:“我爸說你嬌弱。”
姜稚淡定道:“那我該怎么跟他證明我并不嬌弱?”
林灣把這句話翻譯給赫爾蛻。
赫爾蛻背著手:“你問她,能喝酒嗎?耶波不可能嫁給一個連酒杯都端不起的人,這太侮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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