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胤并不記得自己有這么一套,他走過去撈起最上面的襯衫,準備展開看清楚,不料剛拿起來就聞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其中還參雜著煙味跟酒味。
煙酒味周胤能理解,這香水味……那家伙是成天泡在女人堆里了嗎?
再一翻賬單,周胤愣住了。
少錢不可怕,可怕的是多出來的這幾筆。
周胤打電話給阿權,讓他把定位截圖發過來。
阿權很快就把耶波這十五天的行程打包發送到周胤手機上。
周胤翻了幾頁,臉色就不對勁了。
他是有多喜歡會所這個地方?十五天,刮風下雨一天不落,是去玩,還是去打卡?
但話說回來,他似乎也沒嘴去說人家,年輕時候,自己不也成天往里頭鉆?
除了會所,便是徐界的地下拳擊聚樂博。
從身上的淤青不難猜出,狼崽應該是去搞錢了。
他需要錢干什么?
周胤鬼使神差的看向床尾的新衣服,難不成狼崽想獨立?
夜里一點多了,周胤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徐界,便將所有問題都留到了明天。
姜稚從洗手間出來,便看見周胤穿著居家服坐在床邊,絲綢質地,柔軟的沒有一絲棱角,可看著卻十分有氣勢。
可能是好多天沒見了,導致姜稚面對他的時候,不免有些緊張跟心虛。
周胤揚唇:“怎么了寶貝?”
姜稚連忙將關于出軌的思緒甩到腦后,“你身上傷,疼不疼?”
周胤起身朝她走過去,一把將人攏在懷里:“不疼。”
姜稚窩在他懷里,頓覺心安了不少。
“這些天,他沒有為難你吧?”
姜稚在他懷里搖頭,“條件談攏以后,他很守規矩。”
“是嘛?”
頭頂傳來不冷不熱的反問。
姜稚頭皮一麻。
“這是怎么回事?”周胤將帶有牙印的虎口伸到她面前,她說狼崽很守規矩,要真守規矩,她會咬他?肯定是狼崽做了什么觸怒她的事。
而她卻幫那個混賬東西隱瞞了這一切。
見瞞不過去了,姜稚只好如實交代。
“……那天他要搶我東西,我才迫不得已咬他的。”
“頸環權限給你,為什么不用?”周胤擔心的并不是咬不咬的問題,他擔心的是,咬這一口的代價。
以他當年睚眥必報的性格,不可能就這么輕輕揭過的。
姜稚仰起臉,語氣開始跟阿權靠近了,明晃晃的跟他告狀:“我用了,可他還搶。”
環在她腰間的手移動到臉頰,拇指摩挲著那片瑰麗的色澤,“然后你就咬他了?”
“嗯。”
“他事后沒找你算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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