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的夜晚裹挾著陣陣涼意,姜稚跪坐在后座上,一眨不眨的盯著周胤的動作。
他緩慢的解開皮帶,開啟寶藏的手法,讓姜稚緊張的同時又滿滿都是期待。
車內很暗,暗得如同那晚夢里一般,但因為身邊的人是周胤,姜稚竟一點都沒露怯。
“周胤,你發育的好好。”她仰起頭,臉上滿是震撼。
周胤卻伸手覆上了她的眼睛,粗啞道:“不要看了。”
情動下的對視,對男人來說有多大的殺傷力。
他捂住她的眼睛,卻忘了捂她嘴巴。
一個呼吸間,周胤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低頭,覆在她眼睛的手無法自己的顫抖起來。
沖動后的結果,姜稚嘴巴腫了,周胤擰著眉頭,心疼的為她擦拭嘴角,“貪吃鬼,什么都往下咽。”
姜稚不說話,半瞇著眼睛任由他去清理。
周胤:“好好休息,別忘了后天來娶我。”
姜稚嗓子有點疼,不想說話,只點頭:“嗯。”
周胤拿走兩根線香,便驅車回去了。
……
午夜月光從窗簾縫隙投射進來,如刀鋒般將地板一分為二。
空氣里漂浮著淡淡的蘭花味,一道偉岸的身影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沒有人知道他坐了多久,有那么一瞬間,仿佛跟黑暗銜接成了一體。
吧嗒。金屬打火機突兀燃起。
若隱若現的火光,照亮了一張輪廓分明,卻又侵略性極強的俊顏,如同一把隱匿在劍鞘里的利刃,脫離劍鞘后,鋒芒畢露。
周胤為了阻止耶波出來,從姜稚那邊拿走兩根線香,殊不知,拿走線香里,有一根是庫爾特混進去的。
耶波也沒想到,自己會在婚禮前夜出現。
回顧這些天的點點滴滴,耶波就跟吃了蒼蠅屎一樣惡心。
這十幾天周胤正事一件不做,就光談戀愛。
還談的惡心吧啦的。
耶波彈了彈煙灰,冷笑出了聲:“哼,膽兒肥啊,居然敢告狀。”
記得臨走的時候,警告過姜稚不許把被咬的事告訴周胤。
可她還是說了,導致周胤臨時改了協議,竟打算永遠不放他出來。
耶波收縮著腮,狠狠地吞了一口煙,神色略帶得意,活一把歲數又怎么樣,戀愛一談跟傻瓜沒區別。
現在游戲已經結束,他是時候拿回本屬于他的人生了。
早上六點,耶波換了一套喜服,肩膀上挎著一顆碩大的紅色花球,幫忙系花球的人是他外公赫爾蛻。
耶波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感覺自己很像被人真正打包的禮物。
“結婚就是大孩子了,做事情要優先考慮家庭,還有,對你的女丈夫態度要好,我們是男人,永遠不可以對女人說不。”
耶波掂著手里蘋果:“外公你吃嗎?”
“這是喜果,保你平安用的。”周寒生緊張的提醒。
穿的跟紅包套一樣的傭人跑進來,喜氣洋洋道:“來了,接親的隊伍來了。”
一方紅蓋頭從天而降,將這頭兇猛的野獸蒙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