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燈滅了,拔步床上的嵌著的小壁燈卻是亮著的,傘狀的光柱把拔步床修飾的像博物館里特殊的展架,現(xiàn)在展架里的珍藏品不見了。
剛沐浴過的男人裹挾著一身水汽站在拔步床前,他旋即看向不遠(yuǎn)處被黑暗包裹的地帶。
她還是跑去睡沙發(fā)了。
耶波挑眉。
有這個必要嗎?都是同一個身體。說句難聽的,他就算把她睡了并生下孩子,周胤領(lǐng)著的去驗dna,那孩子也百分百是他的種。
既然喜歡喜歡睡沙發(fā),那就讓她睡好了。
用力的掀開被子正要躺下去,卻發(fā)現(xiàn)枕頭沒了。
男人摸黑站到沙發(fā)前,借著昏暗的燈光,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是她拿走的。
某人腦袋上枕著一個,懷里又抱了一個,心安理得樣子,看的耶波牙癢癢的。
正欲從她懷里直接抽走枕頭時,目光定格住了。
毛茸茸的毯子下面,竟露出一截雪白的腳指頭。
丁點大,一根根蜷縮著,在并不明朗的光線下泛著淡淡的弧光。
胸小也就算了,腳還那么小,好意思說他小?他們到底誰才是最小的?
而與此同時,男人腦海里閃現(xiàn)過的畫面又巧與這雙腳有關(guān)。
也是在這個房間里,周胤握著她的腳踝,從腳背一直吻上去,像是在品嘗某種名貴的糕點,探得深了,姜稚受不住,急的小腳在空氣里一陣亂蹬……
她渾身上下都被周胤嘗過了,但耶波沒有。
手不受心控制,慢慢的探過去,指端戳了戳她露在毯子外的腳指頭。
放松的腳指頭宛如含羞草一樣快速攏成一堆。
耶波覺得有趣極了,趁她逐漸放松的時候,又戳了一下。
這次估計戳的有些重,把人給戳醒了。
姜稚不敢置信的瞪著半蹲在沙發(fā)前,行為詭異的男人。
拔步床的燈光在他身后照著,姜稚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能直觀感受到那股灼熱的視線。
他在干嘛?
耶波目光灼灼,“醒了?”
姜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露在毯子外面。
她下意識就要縮回去,卻被男人一把握住。
“你……你干什么。”她踢蹬著,卻架不住男人的力道,不光沒有掙脫,反而被他拉得更近了。
耶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四肢先于大腦做的反應(yīng),看見她往后縮,他就上手了。
帶著涼意的腳指頭被他攥在掌心,又涼又細(xì)膩。
耶波呼吸濃烈了起來。
從前他只能通過大腦的記憶讀取周胤做過什么,看到過什么,但對耶波來說,那些記憶畫面跟電影差不多。
但現(xiàn)在,他有種把電影里的人物從屏幕里抓出來的詭異成就感。
姜稚見掙脫不掉,拽出懷里的枕頭朝他砸過去:“放開——”
她并沒想過要用頸環(huán)去懲罰他,卻陰差陽錯的觸發(fā)了開關(guān),耶波悶哼一聲,轟然倒地抽搐。
可她的腳卻被握得更緊了。
姜稚嚇了一跳,急忙喊出我愛你三個字,。
可她并不知道。
脖頸上的頸環(huán)帶給耶波痛苦的同時,也一并激發(fā)了被遏制多時的邪惡念頭。
這時候,耶波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跟周胤一樣下流,一樣的面目可憎。
他雖在唾棄自己的不爭氣,但又覺得不公平。
為什么周胤下流可以,他不可以?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姜稚慌里慌張的跟他道歉,主要還是被嚇到了,一睜眼看見有個人蹲在自己面前,誰都會害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