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電話,周胤開門見山問姜稚今早的頭條是不是她授意的。
“昨晚你不是已經吃過藥了嗎,為什么還在發燒?你是不是趁我回家又把藥吐了?”
“我們不會真的跟我離婚了吧?”
“沒離。”
周胤:“那個白毛是誰?”
姜稚:“你在豫園別動,我馬上過來。”
周胤:“是不是耶波逼你離婚?”
姜稚:“今天正好是周末,我什么都不做,就看著你了。”
周胤:“我要去告他們。”
姜稚:“家里有蜂蜜嗎?算了,我帶一瓶過去,正好冬天還曬了寫琵琶,我一起帶過去吧。”
兩人主打一個各聊各的,你說你城門樓子的,我說我的胯骨肘子。
二十分鐘之后,姜稚就到了。
黎賽連車都沒下,目送姜稚進去后直接開車去理發店染頭發。
“少奶奶,您來了,boss已經在等了。”
“倒杯水來。”
庫爾特不疑有他,立刻就去倒。
周胤剛準備詢問報紙是怎么回事,就見姜稚從包里掏出一瓶藥擱在他面前。
“這是什么?”他問。
“退燒藥。”
周胤:“家里不是有嗎?”
姜稚坐在他對面:“這是我們嶺南自己生產的,跟其他合成藥不一樣。”
“都是藥,我有什么不一樣?”
“化學合成的藥見效快,但停藥后是否會復發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嶺南藥業的藥品見效雖慢,可復發幾率小的可憐,最主要是藥品殘渣會自動排除體外,不會給人體造成傷害。”
水倒好了,姜稚把藥推到他面前。
沒有說話,但推過來的力道卻有點強勢的味道。
這完全出乎周胤的預料。
平時姜稚雖談不上什么逆來順受,可也不會太過強硬。
“要不要我喂你?”她問。
周胤:“……。”
姜稚沒有再聽他廢話,拿起藥片丟進水杯,褐色的藥丸在水中滋滋擴散,不一會兒就完全溶解。
周胤仿佛猜到她接下來要干什么,一把奪過杯子,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你真是我活祖宗。”
有點什么陰招損招都往他身上招呼。
男人咕咚咕咚把水全部喝下去,皺著眉頭看向拿在手里空杯:“怎么那么苦。”
“良藥都苦。”姜稚說著,又把泡好的蜂蜜水遞過去:“但這個甜。”
周胤很不情愿的把蜂蜜水喝了,姜稚又讓庫爾特把她帶來的琵琶干跟一些川貝拿去煮成水。
“又喝水?”周胤一臉挫敗。
“你看你嗓子都啞成什么樣了。”感覺他對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上心。
庫爾特這邊剛把琵琶倒進鍋里,就聽客廳哐當一聲,仿佛是什么東西倒下了。
他慌忙沖回客廳,立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動彈不得。
周胤倒在地上,姜稚蹲在他身邊,一邊撫摸他的額頭,一邊給人打電話:“好了,你們可以過來了。”
“少奶奶,boss他……”換做其他人,庫爾特早就拔槍了。
姜稚收起電話:“他沒事,只是喝了藥暈倒了。”
庫爾特將人扶到沙發上,忍不住問道:“您給boss吃的不是退燒藥?”
姜稚嘆氣:“普通的退燒藥對他已經不起作用了,我叫醫生過來給他打點滴,那個見效快。”
庫爾特:“可要是boss中途醒過來的話,結果還不是一樣?”
姜稚看了他一眼,不嚴厲,卻十分具有穿透力。
庫爾特陡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