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開著機車一路飆車,但始終覺得芒刺在背,他知道自己開車離開時,秦音一定在看他。
但那又如何?
秦音剛才跟他搭話,怕是礙于她已經嫁入了墨家,為了聲譽以免被人“誤會”她白眼狼,所以對他故作姿態的關心而已。
真心,又有幾分呢?
何況,他如今也今時不同往日,或許她也是看在他如今的身份才對他多了幾分側目而已。
他,不該對秦音有任何動容。
他最該記住的,是他這些年躺在病床上沒日沒夜治療雙腿時的痛。
以及復健時時時刻刻好似又經歷過打斷腿,螺絲釘入骨縫的那種痛,翻來覆去的折磨......
秦肆現在能站起來,還能走上地下拳擊擂臺,是他打碎骨頭摻著血鋪出來的路。
一路飆車。
秦肆來到了京市地下會所——“一念剎”。
他坐著電梯一路向下,地下九層。
拳擊賽場。
秦肆高大修拓的身影隱入庸碌的人群,卻依舊鶴立雞群,少年陰鷙冷淡的目光掃過擂臺上正斗得你死我活的拳擊手。
他修長的手一抬。
立馬有人出現在他身后,恭敬垂頭道:“肆爺,您吩咐。”
“買86號輸。”
“這張卡里的所有錢。”
秦肆指尖漫不經心地夾著一張金色烙印字跡的黑卡,好似手里的卡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物件一般。
黑卡落在身后人遞上來的托盤中。
那人趕緊恭恭敬敬帶著秦肆去樓上vip觀賽區的包間觀賽。
秦肆身影如游魂一般,一雙淺褐色的眸淡得好似不把世界上任何事放在眼中。
有種無欲無求的頹敗感。
與跟秦音見面時的他,大相徑庭。
他步入包廂不久,蔣諺轟轟烈烈地推門而入,見他在這里,眼神逐漸復雜:“秦肆,秦小爺,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這里!”
“剛剛我收到京市分公司的消息,你想整垮ym金融和ym藥妝?”
“秦肆,她是你姐啊!”
蔣諺看著秦肆癱在會所真皮沙發上,又是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眼底是打心底的唾厭。
秦肆才18歲,但卻絲毫沒有一點這個年紀該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