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就徹底失望了嗎?
他眸子暗了暗,不敢繼續再看。
“二哥,沒有麻醉藥了,你能忍住嗎?”
君司瑾將現狀復述給君司禮道,而他很清楚這偌大的藥研賽場,麻醉劑自然是最不可或缺的藥物。
怎么會缺呢?
只不過是小音不想用而已。
而接受這場手術懲戒的,不僅是君雨薇,更有二哥君司禮。
他這些天受過那么多折磨,現在不能用麻藥,讓他都心口一緊,忍不住擔憂。
可躺在手術臺上的君司禮卻暢然一笑,毫不介意道:“噗呲,小四你忘了嗎?”
“我這雙腿徹底廢了,根本沒有知覺了,要不要麻醉藥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也是君家父母以及君雨薇肆無忌憚將他這雙腿上的肌膚擅自割給君棠月的原因。
廢腿不會痛。
可他們卻不知,那是可以折掉他君司禮接連打擊后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存在的尊嚴。
是君司禮作為一個人該有的權力。
否則,他殘廢至此,跟一個物件有什么區別呢。
“......二哥。”
君司瑾喉結一緊,眼底隱隱不忍,卻一時唇顫了顫,喉嚨口漫出濃烈的苦澀味道。
“好了,別打擾小音做手術了。”
“你出去吧。”
君司禮看不見,可也聽得見君雨薇即便被繩子綁住,塞住嘴也拼命發出的掙扎聲。
她似乎很絕望。
可她無處可逃。
君司禮卻很平靜,他甚至希望小音能多折磨自己一些。
這樣,他心底也好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