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了那么多次不公平對待之后,這已經不是一場比舞那么簡單了。
這是一場故意為之的羞辱。
秦音來到舞臺上,第一眼便落在穩穩砸在少女腳踝上的水晶燈。
只見琉璃燈刺破少女腳踝肌膚,因為從高處墜落的慣性,蕭挽玉的傷口簡直深可見骨。
對一個芭蕾舞者來說,腳就是她的命!
可現在,她的腳傷了。
秦音站在原地,一時間竟有些怯懦不敢上前,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可在看到蕭挽玉腳尖上的傷口時,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個滿腳血跡跌坐在練舞房里的自己。
尖銳的鏡子碎片插入她的腳底,經脈寸寸受損。
那一刻她就清楚,自己再也跳不了芭蕾了。
秦音窒息,目光轉而看向整個會場。
作案者,一般最愛欣賞自己的作案現場了。
而且,這場意外的最佳得利者幾乎都不用想。
秦音的目光甚至都沒有挑選,直直便對上了特蕾莎那雙幽藍帶著輕蔑的眸子。
她近乎憐憫地注視著臺上的蕭挽玉,那眼神仿佛是在嘲笑蕭挽玉的不自量力。
有時候,舞臺也并非只是一場舞臺。
更是一場名望與權利的對壘。
而現在,她特蕾莎就是權利在手,已經與主辦方合作好了她就是這一屆不可撼動的萬花獎冠軍。
一切阻礙她奪冠的舞者,都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