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親眼看到崔祿、杜氏、白青青等人人頭落地。
崔云楓抱著崔慶平又回來了,只看到三個頭滾落在地。
崔慶平直接嚇得尖叫。
崔云楓跪在地上嘶吼:“爹,娘啊!”
眾人離他遠遠的,都對他指指點點。
“平哥兒啊,你怎么不哭哭你娘啊,你娘死了呢!”許婉寧的聲音突然響起,崔云楓站了起來,兇神惡煞地瞪著許婉寧:“許婉寧,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是啊。”許婉寧大大方方地承認:“你們毀我清白、算計許家財產(chǎn)、折磨我兒子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這一天,我只不過,是把你們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們罷了。”
你們毀掉我清白,我就毀掉你的身體。
你們折磨我兒子,我就折磨你兒子。
你讓我許家家破人亡,我就讓你們崔家家破人亡。
一報還一報。
“很公平。”許婉寧幽幽地說。
崔云楓怒不可遏:“許婉寧,我還沒死,你就談公平?你覺得我會放過你,放過你們許家嗎?”他樣子很可怕,處在憤怒的巔峰,“我會把你們一個個弄死,碾成灰,祭奠我爹我娘。”
“那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
許婉寧云淡風(fēng)輕,眼神落在崔云楓的身上,像是看一只搖尾乞憐的狗。
又看見一眼半邊臉已經(jīng)充血的崔慶平,心情大好。
崔云楓望著許婉寧離去的背影,恨不得上前掐死那個惡毒的女人。
可他現(xiàn)在孤家寡人,連家都沒有了。
“他跟少夫人是怎么了?兩個人怎么這么劍拔弩張的。”
“你還不知道?少夫人休夫啦。”
“休夫?把他給休了?”
“是啊,笑死人不?他可是全天下第一個被休掉的男人。”
“為什么啊?”
“聽說是因為不能人道,讓少夫人嫁進來就守了六年活寡。”
“我的天,守活寡?那換我我早休了他。沒用的男人留著干什么!”
眾人奚落的聲音和眼神雖然逼不死崔云楓,但是能逼瘋崔云楓。
“你們閉嘴,閉嘴,閉嘴!”他沖著指點他的人群破口大罵。
“神經(jīng)。”眾人一臉鄙夷,已經(jīng)不將他放在眼里。
誰會將一個跟他們一樣的陌生人放在眼里呢?
崔云楓憤怒地望著眼前所有的一切。
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都是許婉寧害的。
“爹,爹,爹……”崔慶平更害怕,摟著崔云楓的腿哭得稀里嘩啦,崔云楓一腳將他踢開:“滾開。滾。”
“哇,哇,哇……”崔慶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崔云楓頭疼:“閉嘴,你給我閉嘴。”
他腦袋疼,上前兩步,一架馬車突然停到了他的身邊,一個威嚴的聲音將崔云楓理智拉了回來。
“云楓……”馬車簾子被撩開一點,只露出男人的一只眼睛。
看不清全貌,卻只憑那一只眼神,就陰鷙毒辣,讓人心生畏懼。
崔云楓先是一怔,繼而激動的眼神都充滿了色彩,“二表叔……”
許婉寧先去了一趟集市,然后又去了郊外的莊子。
有些人處理了,可有些人,也該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