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幫晚棠清理更衣完,絮兒的藥也熬好送了來,他磨破了嘴皮子,才哄得她開始喝藥,喝一口便嚷著要吃蜜餞,哪敢讓她吃?
蕭峙跟趙福要了幾顆糖,喝一口藥嘗一口糖,千辛萬苦地才把藥喝完。
喝完也不肯撒手,摟著他的腰不松。
蕭峙輕笑:“不想下去?今晚可以一直這樣抱著你?!?
然后這個小沒良心的,把臉往他胸口蹭了幾下,含糊不清地問道:“娘真好,六郎腿好了嗎?”
蕭峙的心剎那間拔涼:“六郎是誰?”
可惜她又沉沉睡過去,一個字都不再吭。
翌日蕭峙去上值前,趙福聽他說話帶著鼻音:“侯爺莫不是被姨娘傳了風(fēng)寒?奴才那里還有些風(fēng)寒藥丸,這就去給您取......”
蕭峙鼻音嗡嗡的:“沒事!不需宣揚(yáng)。本侯這幾日住衛(wèi)所,她康復(fù)后你差人去知會一聲?!?
趙福若有所思,估摸著侯爺是擔(dān)心老夫人責(zé)怪姨娘過病氣給他......
晚棠睡到晌午時醒的,睜眼看到自己睡在正屋,怎么都想不起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她又將養(yǎng)了四日,終于好得差不多。
這期間,蕭峙沒有回來過。
第五日一早,松鶴堂的丫鬟讓她收拾齊整后和老夫人出門。
晚棠蹙眉:“是嘉裕公主設(shè)宴嗎?老夫人原本說的不是兩日前嗎?”
“老夫人說過兩日,不是當(dāng)真只過兩日。姨娘一盞茶后便去垂花門處等著吧,萬不能讓老夫人等您。”
既然躲不過,晚棠便穿了一身最普通不過的衣裳,頭上也只插了宮花,便低調(diào)地跟著老夫人往勇毅伯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