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來了一群身著玄青色衣袍之人,為首的正是謝彥塵。
他旁邊是知府的小兒子梁瑞,倆人身后跟著一群虎背熊腰的壯漢,氣勢洶洶不像是來打馬球,像是要打架。
秦大郎幾個膽顫心驚地相互看了看,到底是硬著頭皮迎上去寒暄。
謝彥塵看到秦家郎君,不再有此前的客套,揚著下巴,目中無人,連他們的寒暄也愛答不理。
昨日他二哥發了話,秦家帶著秦二姑娘親自上門道歉,謝家便會揭過此事。必須帶上秦婉,是謝彥塵的要求,他二哥二嫂是打算羞辱秦知州一番,出了心頭惡氣便可。
他不是。
從小到大,他想要的還從未失手過。
待秦婉到了謝家老宅,哪里還有讓她全身而退的道理,直接生米煮成熟飯,他看秦家還怎么把秦婉嫁去武安侯府。
可今日一大早,他沒有等到秦婉,只等到秦伯安父子們帶著厚禮登門。
謝彥塵直接沒讓他們進門,還放話說在馬球場上見真章。
“大哥。。。。。。”秦三郎想到這話,擔心地看向秦大郎。
謝彥塵挑眉,輕蔑道:“怕了?”
秦大郎作揖陪笑:“打馬球本就是助興,三郎何須如此認真?”
他們兄弟幾個在邊疆經常騎馬打馬球,球技可謂高超,今日原本想拉著武安侯一起故意輸謝彥塵幾局,好讓他解氣。眼下看來,他們也不必故意輸了,能安然無恙地離開馬場都算對方手下留情。
“秦大哥初來乍到許是不知,我行事一向認真,尤其感情。”謝彥塵扯了下嘴角,涼薄的視線掃過秦家幾兄弟。
秦大郎強顏歡笑,假裝不知他在說什么,搜腸刮肚地夸了謝彥塵一番。
大房是做生意的,嘴皮子功夫不淺,一三五三個郎君舌燦蓮花,連謝彥塵身邊的梁瑞都聽得有些飄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