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的是幾個年邁老夫人,晚棠此前做妾室時參宴見過的女眷多比她們年輕,以至于前廳這幾人都沒見過她。
裴家老夫人因為自家孫兒被蕭峙折騰成那樣,今日說話一直陰陽怪氣。
她瞧一眼晚棠的膝,翻了個白眼:“您這兒媳,膝蓋硬得很呀。”
老夫人面上無光,黑著臉看向晚棠。
晚棠抬眸,無辜地看向裴家老夫人:“母親,不知這位老夫人是幾品誥命?”
裴家老夫人嘴巴顫了顫。
前廳里這幾位,就屬她誥命最低,年紀還最大。她兒是個三品侍郎,為她請封誥命,最高也就到三品了!
老夫人聽了晚棠這話,笑道:“我這兒媳年紀小,不懂事。婉婉,不可無禮,她雖只是個三品誥命,卻到底長你一輩。”
“三品?”晚棠若有所思,糾結地蹙起眉,“侯爺這兩日耳提面命,讓我見人時須得謹記身份,不得給他丟臉。我是金吾衛指揮使夫人,太子太師夫人,武安侯夫人,陛下欽賜的一品......”
裴家老夫人聽得頭皮發麻,身子抖了抖。
想到今日前來不是為結怨,裴家老夫人哪里還敢逞口舌之快?
不等晚棠報完身份,她顫顫巍巍起了身,客氣地朝晚棠點頭:“老身年邁老糊涂,望夫人莫要跟老身計較。”
老夫人看適才牙尖嘴利的裴家老夫人如此卑微,心頭暢快不已,拉住晚棠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謝國公府的三郎過些日子便要成親,到時候你與我一道過去吃喜酒。”
晚棠眨了眨眼,沒有及時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