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老夫人自己說話沒把門,這兩日在松鶴堂總說秦家門第不高,夫人能嫁給侯爺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過她也真是沒規矩,到底小門小戶養出來的,人前什么可說什么不可說都不知。來人,去梅園把夫人請過來,我得好好給她立立規矩。”老夫人不高興,今日險些丟了臉,必須得趁著兒子還沒回來立規矩,否則就立不成了。
剛進門,就想當家作主。
想得倒是挺美,就她那沒腦子沒見識的小家子氣,能管得好侯府?
不過那丫鬟還沒退下,便聽到身后傳來冷厲涼薄的聲音:“母親可要連本侯的規矩,一道立了?”
蕭峙一臉寒霜地進了屋,偉岸的身形遮住一大片光亮,在地上落下一片黑影。
明明暑氣已旺,下人們卻覺得屋子里寒氣逼人,陸陸續續抖了抖。
老夫人也抖,她兒子重掌金吾衛后,身上寒氣更甚,不過她還是干巴巴地笑道:“立淵回來了?今日怎得這么早,太子......”
“母親想妄議太子之事?”
“不、沒有,你今日怎得回來這么早......”
“母親盼著兒子日日操勞,披星戴月?”
“我不是......”老夫人被詰問得不知道如何下嘴說話。
“夫人本就身子不適,聽說今日一早便被個丫鬟指責不敬婆母?她眼下昏昏沉沉的下不來地,想是委屈狠了。”
尚且跪在地上的香蘭嚇得匍匐在地,身子直顫:“侯爺恕罪,奴婢只是想請夫人出去見客,可夫人不肯,奴婢只是提醒夫人,旁人會這般揣測......”
“腦子被驢踢多了?”
蕭峙一聲冷嗆,香蘭不敢再狡辯,無聲地涌出兩眶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