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師,實不相瞞,我父親對方先生那可是尊崇備至,敬重得很吶,就連鎮北王對方先生,亦是極為客氣,禮遇有加。
葉千秋滿臉誠懇,語氣急切,試圖讓黃大師重視起方先生。
但是黃大師都不拿正眼看方寒。
葉千秋見黃大師神色依舊不以為然,趕忙接著勸道:黃大師,依在下之見,您還是先移步去瞧瞧那丹藥,看過之后再做論斷也不遲。不然吶,倘若您之后在丹道方面,真有想向方先生請教之處,屆時可就難以啟齒了。
想當初,哪怕他身為雁鳴城赫赫有名的第一紈绔,平日里行事不羈,但每逢見到黃大師,那也是規規矩矩,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懈怠。
畢竟黃大師在天元郡,那可是響當當的第一丹道大師。其自身修為,早已攀升至筑基境巔峰,實力超凡。
而且,只要能集齊煉丹所需的各類珍稀天材地寶,他便能煉制出下品化氣丹。
雖說只是下品,可這化氣丹,那作用可不容小覷,它足以造就武宗強者。
在天元郡,除了那底蘊深厚的三大宗門,武宗強者可不是隨處可見、多如犬馬的。
于任何一個家族而,武宗強者都是家族最為核心、最為倚重的力量。
毫不夸張地說,只要家族中能有幾位高階武宗坐鎮,那這個家族在俗世之中,便能穩穩屹立數十年,甚至長達上百年而不倒。
黃大師,正是擁有這般能耐,能大幅提升一個家族整體實力的頂尖人物。
然而此刻,葉千秋竟然聲稱,黃大師還需向方寒這樣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年輕討教煉丹之術,這可把黃大師氣得七竅生煙。
葉千秋,你可曉得自己在胡亂語些什么以往雖說我瞧不上你這小子行事作風,但好歹覺得你腦子還算正常,如今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這個方寒給洗腦了不成
黃大師看著葉千秋道,恨鐵不成鋼。
黃大師,眼下我說再多,您恐怕也難以相信。依我看吶,您不妨暫且移步,去方家的煉丹閣走上一遭,親眼看看。倘若方家煉制的丹藥,當真入不了您的法眼,您即刻轉身離去便是,我葉千秋以及方先生,絕對不會做出半分逼迫您的事情。
葉千秋不卑不亢,耐心勸說道。
哼!在這雁鳴城的地界上,還從未有何人敢逼迫得了我!
黃大師冷哼一聲,傲慢地說道,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若方家的丹藥,當真比不上趙家的,休怪我不給你們情面,我可不會昧著良心出面,為你們說假話招攬生意。
方寒站在一旁,自始至終都未多一句。
在他心中,實力才是最具說服力的一切。
此時此刻,他心里清楚,自己越是費盡口舌去解釋,這黃大師反倒越是不會相信自己所。
再者說,方家所煉制的丹藥,品質卓絕,本就無需黃大師這般的證明。
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方家丹藥自身所蘊含的超凡藥力與獨特功效,便是其最有力的招牌。
即便葉千秋未施展那些小手段,黃大師也未曾出面為方家丹藥鋪揚名,假以時日,方家的丹藥也勢必會憑借自身的優勢,迅速在雁鳴城聲名遠揚,進而傳遍整個天元郡。
不過,方寒深知葉千秋一番好意,也不愿拂了他的面子,便欣然接受了葉千秋的安排。
轉瞬之間,眾人朝著方家后山的方向進發。
方家的后山,如今已被方寒精心布置了強大的陣法。
此陣法暗藏玄機,威力驚人,若是有外敵入侵,一旦觸發陣法,那侵入者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瞬間被陣法絞殺得尸骨無存。
毫不夸張地說,只要是神念境巔峰期以下的修行者,一旦踏入后山,觸動這陣法,便絕無生還的可能。
不僅如此,方寒還特意安排了紅袖這位神念境巔峰級別的頂尖高手,隱匿于暗處,時刻守護著方家的安危。
如此一來,即便方寒本人不在方家,只要沒有元丹境的超級高手前來進犯,方家便能夠安然無恙,不會遭受絲毫損失。
然而,黃大師不過是筑基境巔峰的修為,以他的眼界和實力,根本無法洞察方家后山陣法的精妙與厲害之處。
當他看到方家那規模宏大、氣勢恢宏的煉器閣與煉丹坊時,不禁微微皺眉,口中喃喃自語道:建造這般龐大的煉器閣與煉丹坊,得耗費多少真金白銀啊可即便建造得再大,若無人真正精通煉器與煉丹之術,那又有何實際意義呢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
葉千秋與葉倩倩聽聞黃大師這番論,心中頓時涌起一股不滿,正欲開口反駁,卻被方寒暗中以眼神示意制止了。
不多時,眾人魚貫而入,踏入了煉器坊。
煉器坊內的成品區,整齊有序地擺放著一個個精致的瓷瓶。
這些瓷瓶里面,裝的就是最近煉成的丹藥。
原本,方家的煉丹師,只有家主方振東。
而且,方振東能煉制的,也就下品淬體丹而已。
周癡原本是跟著方振東煉丹的,但是周癡學了不少年,還只會準備草藥和控火而已,還不能單獨煉丹。
但方寒發現周癡更適合煉器,因此把周癡弄煉器閣區了。
而他的母親唐玉梅,心思細膩,適合煉丹,因此,他讓母親配合父親,在此煉丹。
以前的唐玉梅,沒修煉過。
但自從修煉了《八荒經》和《九轉丹經》之后,她已經是高階武師的境界了,修為進步可謂一日千里。
現在的她,已經能獨自煉制出上品淬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