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晴不定的看著那洞,楊鬼金鉆進去了?
只有這么個解釋了,我基本上沒挪開過視線。
“怎么辦?”椛螢稍顯的不安。
“喂,你們干什么的?”佛寺的門,忽然被打開了一條縫,探出來個中年人的臉,露出來的肩頭,隱約能看見保安制服。
“沒什么。剛瞧見這里有個貓鉆出來了。”我和那保安對視,面色平和。
“哦……廟里的貓洞,這里六點才開門驗票,晚上不接待游客了。”保安又說了句。
“嗯。”
我點點頭,示意椛螢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老龔卻沖著那保安齜牙咧嘴,不知道在哼唧著什么。
那保安自是瞧不見老龔。
走了大約一二百米,我回頭看寺廟門關(guān)閉了,又順著走向先前老龔帶路的方位。
過去之后,老龔繼續(xù)滾下來領(lǐng)路,稍稍離開了寺廟院墻,往旁側(cè)走了些。
我們腳下基本上沒路了,是在一個枝葉繁茂的林子里穿梭。
十幾分鐘后,到了林子末端,山腳下的時候,老龔愣了愣。
我和椛螢同樣怔住在原地。
眼前,并非是簡單的山腳,居然是一側(cè)的高田寺延展出來了院墻,將山腳都包裹了進去……
我并沒有猶豫,縱身一躍,到了院墻邊兒上,卻瞧見里邊兒是一排倚著山壁修建的房子,全都緊閉著門。
不……不光是這樣,那些門上,都上了封條……
并非兩條黃紙的那種普通封條,而是木頭條子,將門定的嚴嚴實實。
椛螢輕手輕腳,同樣躍上了院墻。
她視線一樣落在那些依山而建的房子上。
老龔腦袋出現(xiàn)在院墻頂端,直愣愣瞅著那些房子。
“真有意思。”老龔喃喃了一句。
下一秒,我似是聽到了腳步聲,余光隱約還感受到了燈光。
“有人來了。”我低聲喊了句。
旋即下了院墻,椛螢落在我身旁。
我們兩人屏息凝神,稍稍靠在院墻近一點兒的位置。
很快,腳步聲出現(xiàn)了,還有手電筒的燈光照射在上方。
一兩分鐘后,腳步聲又逐漸遠離。
老龔稍稍扭了扭脖子,又嘀咕了一句:“廟子把人陰宅門都給堵了,鬧挺呢。外來的和尚好念經(jīng),還是本地的沒脾氣。”
我瞳孔微微一縮。
雖說不會陰陽術(shù),但是見多了,總聽得懂一星半點兒了。
陰宅,就是給死人住的地方,和兇宅又稍稍不一樣,在某種意義上,墳?zāi)挂彩顷幷?
老龔的意思,是高田寺在山陵入口上修了房子,故意堵了陵墓?
有沒有可能,他們實際上并不知道里邊兒有墓穴?
這里頭便有很多蹊蹺的地方……
當(dāng)年我爸媽來這兒,就是從這地方進入了山陵?
這樣一來,豈不是瞞不過高田寺中僧侶的視線?
還是說,他們瞞天過海了?
若是前者,這里邊兒就有很多耐人尋味的事情。
上九下九,和尚不弱的。
長豐道觀,渡厄道觀,都有香客造訪上香。
高田寺是個景點,這本身沒多大問題,千年古剎,里邊兒肯定有高手。
瞞不過高手眼線,那就是某種程度上達成了共識。
否則我不認為就憑借我爸媽兩人,以及幾個隍司的人手,就能在高田寺眼皮子底下掘墳。
當(dāng)然,我這推斷,是基于高田寺的人曾知道山陵的情況下。
若是后者……
他們瞞天過海了,那就代表高田寺不知道這里的山陵。
尤其是那里的房子都被貼了封條,就足夠耐人尋味。
“山陵還有另外的入口嗎?”
我再問了老龔一句。
“只要功夫深,哪兒都是入口,哪兒都可以打盜洞。”
我瞳孔再次一縮。
本身,我只是隨口一問,希望不大。
老龔的話,卻另辟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