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勛聽話的過去,俯身手指有些僵硬笨拙地扒拉著盛安寧的頭發,仔細地找了好一會兒,還真抓到了個小蟲子。
盛安寧見周時勛一臉尷尬:是什么蟲子
周時勛把蟲子按在手掌心讓盛安寧看:不是蟲子,是虱子。
然后指甲按死,還出來一點血跡。
盛安寧聽得差點跳起來:虱子怎么會有虱子
這個在后來世界都很少聽說的東西,怎么會出現在她身上
周時勛也不清楚:你坐下,我再給你找找,現在有虱子的人很多。
盛安寧瞬間覺得全身到處都在麻酥酥地癢著,趕緊坐下:你快給我找找,回頭不會弄得一身都是吧。
如果有虱子,那很可能就是在周家住的兩晚上染上的,難怪說一直都覺得頭皮癢癢呢,起初還以為是頭發臟了呢。
周時勛又笨拙的開始給盛安寧翻找虱子,把頭發一點點撥開仔細地看著。
盛安寧本來挺著急,突然想到周時勛給她找虱子的畫面,像極了動物園里,公猴子給母猴子找虱子的場面。
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周時勛看剛才都著急跳起來的盛安寧,這會兒又自個樂著,扒拉了一會兒:沒看見了,倒是有一些虱子蛋,明天買個篦子回來,把頭發好好篦一遍。
看看盛安寧快到腰間的長發,覺得就算是個篦子也挺麻煩。
盛安寧倒是想得很開:我明天就找個理發店把頭發剪了,短一些肯定好收拾。
又轉身看著周時勛:你身上有沒有,我也給你找找
周時勛還沒反應過來,就盛安寧站起來拽著坐下,不由分說地上手扒拉他粗硬的頭發。
盛安寧發現周時勛真是很高啊,就算坐下,也到胸部以上的位置。
而周時勛的頭發真好,濃密粗硬,扎在指尖,癢癢得有些戳心,一點兒也不用擔心脫發的問題。
又像母猴子給公猴子找虱子一樣,扒拉了一遍,沒有發現:奇怪,你怎么沒有呢
周時勛放在膝蓋上的手,掌心冒汗,偏偏盛安寧一點都不自知,微涼的指尖刮過他的頭皮,要強忍著那一股陌生的顫栗。
感覺皮膚上起了一串串的小疙瘩。
像是過電了一般。
盛安寧又看見周時勛紅了耳朵,一個大男人怎么就這么容易害羞呢
這一晚上,盛安寧都沒睡好,總感覺全身到處都有蟲子在爬,半夜爬起來,把所有衣服都拿出來,邊邊角角看了一遍,又懷疑頭發上都是,使勁撓著頭。
同樣沒睡好的還有周時勛,很少做夢的他,竟然夢見了盛安寧,姑娘在他身下像個小獸一樣哭著……
半夜起來去水房洗衣服。
宋修早上起來還有些納悶:你什么毛病,半夜起來洗衣服。
周時勛不搭理他,收拾著被褥。
宋修雖然也是個光棍,聽的葷話和看的小黃書很多,看著周時勛不自在的模樣,壞笑起來:你昨晚是不是夢見了什么不該夢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