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傭交代,她的確是按秦姝的吩咐換掉了我母親治療抑郁癥的藥物,但她只是將藥換成了相似的普通營養藥,根本不會致命。
但是那段時間,也許是秦姝察覺到了母親與沈光景的關系有所緩和,她怕夜長夢多,所以把普通的藥物,換成了每日少量服用,日積月累便可以導致心臟麻痹,猝死的毒藥。”沈驚覺挺闊的肩細細顫栗,說出口的每個字都像淬著冰,透著刻骨的恨。
唐俏兒眼底泛起淚光,溫軟的手掌輕撫他的脊背。
“那個女傭是怎么知道這么細致的?”唐栩檢察官職業病附體,也急切地想了解更多。
“她看到了。”
沈驚覺牢牢攥緊唐俏兒的手,仿佛只有這樣真切地觸碰到他,他才能保持冷靜,“她說,在我母親跳樓的前兩天,她就發現每次等到她把我母親的藥物換掉后,秦姝就會趁她不備,再溜進去把藥換一次。卻從來沒跟她提過,她也不敢問一個字。”
“那是因為,如果一旦沈夫人真的心臟麻痹死亡,那伺候沈夫人用藥的女傭就會被帶走接受調查。”
唐俏兒心如電轉,冷靜分析,“到時候女傭如何解釋都沒用,因為藥就是她保管,是她換的,所有的罪她只能一個人背。”
“這一點,她當時已經想到了。但她已經被圈進去了,沒有回頭路,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沈驚覺頓了頓,俊容越發蒼白,“可事發當天,卻出現了意外。那就是原本去花園散步的母親,發現自己沒有帶相機,所以又折返回了房間......”
“然后,正好撞見了......換藥的秦姝?”唐俏兒心臟重重一沉。
男人垂目點頭,“是。那個女傭,一直躲在房間門外,偷聽里面的情況。
因為跟她有脫不開的關系,所以那段時間她的精神一直高度緊張,草木皆兵,沒有一晚是睡得安穩的。”
“哼!之前缺了的覺,就讓她以后到牢里去補吧!”唐楓發狠地咬牙。
“那女傭說,她當時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卻隱約聽見里面,母親和秦姝發生了激烈爭執。
她說母親自從來到沈家后,就好像成了一個沒有喜怒哀樂的人。那次,是她第一次發如此大的火,連女傭都被嚇到了。”
“然后呢?”唐俏兒瞬也不瞬地盯著他。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