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沒拒了他,由著他撕了一條,另一條絲襪宋婉清琢磨著得小心藏起來,這家伙可太敗家了,城里都見不到的稀罕玩意兒,他竟然撕著玩!
這一鬧,就鬧到了月上枝頭。
許久后,趙振國低頭親了親她的睫毛,拿了一條干凈的毛巾給她清理干凈身上的濁液后把她用薄毯裹了起來,抱她去洗澡。
...
第二天清晨,趙振國挑起扁擔,打算上山去,剛邁出門檻,就瞧見天邊扯起了雨簾,只好悻悻地折回家中,想著等這陣雨過去了再出門也不遲。
誰也沒想到,今年雨水會這么充沛,龍舟水一場接著一場傾盆落下,雨量大的像是發大水沖了龍王廟。
連下了五天還不是不歇氣兒!
王栓住站在地里,大雨磅礴,視野也變成了白花花的一片,水珠濺在臉上,順著臉頰滑落,有些許滲入衣襟內,留下一片冰涼。
農村有句俗語,旱五月澇六月,六月連雨吃飽飯!
可眼瞅著這還沒到六月,五月里竟下起了“爛場雨”!
他披上蓑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麥田里轉悠了一圈,只見麥田里積水成洼,小麥苗東倒西歪,有的已經發霉,有的甚至開始發黑。
走過去,雙腳踩在泥水中,被浸泡后的泥土變得非常黏,剛踩上去腳就往下陷,泥水滲入鞋襪,一片狼藉。
王栓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覺得鼻尖一酸,差點兒沒落下淚來。
村里人一年到頭,辛辛苦苦在地里刨食兒吃,眼瞅著麥子就要收割了,老天爺卻像是瞎了眼,偏偏這時候下起了雨!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