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央此時忙在一旁說道:“姐姐,你做錯事了,外公讓你跪著,是給你機(jī)會,你怎么還不跪著?這么不識好歹?”
茹茵沒說話,眼神冷冷的掃了林未央一眼,神色中帶著幾分的冷意:“有你說話的份嗎?”
林未央一怔,沒想到茹茵到了這個時候還那么囂張。
她也不說話,只故作委屈可憐兮兮的看了茹茵一眼,嘆了一口氣,說:“姐姐,我也是為了你好,你……”
林未央說著,不由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姐姐,你先跪著。”
婁老爺子說:“你先跪下!不然,別怪我不給你臉面。”
葉氏也在旁邊看著茹茵說:“你好大的膽子啊,老爺子讓你跪,你還不跪。”
其他一些女眷也都紛紛附和,有人說道:“就是啊,一個強(qiáng)奸犯的女兒,還真當(dāng)自己是婁家的千金了不成?”
“就算是婁家的千金,做了這樣的混賬事,讓跪還不趕緊跪著,當(dāng)真是找死不死?”
“也難怪,根是那樣的根,種是那樣的種,還指望她多有教養(yǎng)?”
“是啊……聽說一直在鄉(xiāng)下長大,接回來就去了謝家那樣的小門小戶,沒人教養(yǎng),跟婁家真正的千金沒法比……”
茹茵聽著周圍的聲音,看著林未央眼神里幾乎藏不住的得意和幸災(zāi)樂禍,茹茵沒說話,反而背脊挺的筆直,眼神冷冷看著眾人。
茹茵的目光落在婁老爺子臉上,神色篤定,不卑不亢:“婁爺爺,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您是我的長輩,如果想教育我,您直說便是。”
“說的對的,我會接受,但如果您讓我跪著,擺長輩的譜和婁家老爺子的架子,恕我做不到。”
“茹茵,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讓你跪著,是你還有機(jī)會!”婁老爺子臉色鐵青,在婁家,像茹茵這樣的晚輩,哪個不是對他敬重討好?
讓誰跪著,誰敢不跪?
今天看到茹茵這個樣子,剛還覺得她有骨氣,可現(xiàn)在看著,卻覺得威嚴(yán)受到了挑戰(zhàn),臉色極其難看。
“怎么?真以為自己連我的命令都可以違抗了嗎?”婁老爺子沉著臉,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
茹茵看著婁老爺子,眼神依舊淡定,沒有任何人想象中的慌亂或者不安,反而充滿了鎮(zhèn)定。
她眼神冰冷又默然的看著婁老爺子,輕笑了一聲,說:“婁爺爺,大清都滅亡了,你怎么還動不動就搞下跪的那一套?”
“婁家其他人聽不聽你的,會不會跪我不知道,他們?nèi)羰枪蛄税涯銘T壞了,那是因?yàn)樗麄冊谀闵砩嫌欣蓤D,那是因?yàn)樗麄兛梢栽趭浼业玫胶锰帲 ?
“可這些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什么都得不到,我跟婁家人也沒關(guān)系!”
“我就算做錯了什么,也輪不到您來讓我下跪!”
“說起來,我這些年可沒占到婁家一點(diǎn)子便宜,反而時常被我媽警告,讓我不要跟任何人說我是婁家人,免得給你們,給她丟臉!”
“說起來,還是你占了我的便宜,送的藥丸、請了江神醫(yī),不是嗎?”
“你,你……”婁老爺子大概沒料到茹茵會這樣說,氣的他幾乎失聲,答不上話來。
茹茵見婁老爺子那么激動,笑了笑:“您也不必那么激動,我不會跟你追究。只是我做錯了什么,您也別來我這里擺譜,我做錯事了,您作為長輩愿意教導(dǎo)我,我可以接受。”
“可我現(xiàn)在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事,您就讓我跪下,我只會覺得莫名其妙。而且……婁爺爺,今天這架勢,您難道看不出來,您是被人利用了嗎?”
茹茵說話的時候,不慌不忙的。
每說一句話,聲音都頓一頓,平靜的像是在訴說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guān)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