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時他腦海之中嗡的一響,不知怎么回事,腦子里竟是無比清晰的出現(xiàn)了上官昭儀的身影。
感知里,仿佛上官昭儀真的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喊了一聲冤家,便俯身下來。
此時他自己都覺得已經(jīng)無法抵擋。
但腦海里面,卻無比清晰的涌出了一個念頭。
他看到了裴云蕖。
看到了裴云蕖叫了一聲,我現(xiàn)在是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長安女子了,然后兔子一樣跑掉。
他腦海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無比清晰的念頭。
哪怕真的無法抗拒這種色欲,第一次也一定是和裴二小姐一起。
轟!
他體內(nèi)一股氣機爆發(fā)。
他體內(nèi)的真氣硬生生停止流轉(zhuǎn)。
那股潛伏在他真氣里頭的兇險氣息,硬生生被他壓制下去。
憑借著這剎那間的清明,他并指為劍,在裴云華脖子上一按。
裴云華頓時如沉睡般停頓下來。
顧留白將她從身上挪開,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整個人背心全是冷汗,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只差一線。
真的只差那么數(shù)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差點要了裴云華的身子。
轉(zhuǎn)眼過去,看到大片的雪白,他呼吸又是一頓,趕緊伸出顫抖的手,將她身上衣衫理好。
接下來的一剎那,他渾身都冒汗。
這絕對不是他定力足夠強大,而是占了一絲運氣的成分。
他捫心自問,這幸虧是裴云華,是裴云蕖的親姐姐,在那一刻,他心里頭的愧疚到達了一定程度,這才艱難守住。
若是換了上官昭儀,這就很難說。
若是和裴云蕖沒什么關(guān)系的江紫嫣段艾此種,或者哪怕是換了一個不認識的少女,他絕對守不住。
只是因為裴云華主動,因為自己真氣走岔了,因為她長得誘人么
顧留白心情沉重的思索著,他覺得按理不會這樣。
這陰欲經(jīng)肯定有很大問題。
他細想上官昭儀見面喊自己冤家,而這裴云華喊自己壞人,他就知道這并非巧合,定然是這陰欲經(jīng)讓她們產(chǎn)生了某種幻覺,或是強烈的催動了她們的情緒,讓她們徹底迷失了自我。
他想著想著又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但此時裴云華還在身邊躺著,他腦子都不如平時好用。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時,突然又覺得該不會是自己老娘傳給自己的法門本身就有問題
不然怎么一到長安,修行這陰欲經(jīng)的也好,不修行這陰欲經(jīng)的人也好,都想圖自己身子
他連連深深吸氣。
等到心情徹底平靜下來,他感知起體內(nèi)經(jīng)脈的傷勢,又不由得郁悶起來。
損傷真的不小。
好歹要浪費些療傷丹藥了。
遠處的大雁塔上,玄慶法師笑了笑,轉(zhuǎn)身走進大雁塔內(nèi)里。
也就在這個時候,顧留白突然想到了玄慶法師說的話:我感應(yīng)不出你有幾個娃,但感應(yīng)得出你命犯桃花,將來注定不止是一個老婆,而且因為這命犯桃花,會惹來大麻煩。
顧留白又看了裴云華一眼。
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這老和尚…幾個娃…不止是一個老婆…這現(xiàn)在這聽上去,怎么好像不是兩個
這不止這三個字的語氣,好像有點怪。
這不該發(fā)生的事情,總算是鎮(zhèn)壓住了。
但來的正事呢,鎮(zhèn)壓真氣呢,這還辦不辦
真氣修為沒有增進,反而受了傷,這怎么整。
要不為了避免她再做出什么讓自己把持不住的事情,先將她綁起來
但若是一會有人來了,看到他把她綁著,又頭發(fā)凌亂的樣子,這如何解釋
而且會不會這鎮(zhèn)壓真氣本身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顧留白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他猶豫再三,覺得是不是再去見玄慶法師一面,再仔細查查這陰陽天欲經(jīng)怎么回事再說。
但等他站起身來的時候,他又改變了主意。
這來回折騰總是浪費時間。
他將心一橫,還是在太真觀中找了找,扯了些東西,將裴云華綁了起來。
這次純粹因為裴云華是裴云蕖的親姐姐,他才艱難守住了。
若是不趕緊弄清一些這法門到底怎么回事,萬一上官昭儀和裴云蕖一起在他面前的時候,上官昭儀和他突然就…他陷入今日情景,萬一神志不清,直接收不住。
那到時候上官昭儀一口一個冤家和他在裴云蕖面前上演翻云覆雨,那裴云蕖豈不是要直接氣死
這絕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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