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眸如皓月,那他們現(xiàn)在真的如同米粒之珠一樣,無論是名望,魄力,實力,他們和顧留白相比,真的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與其意志消沉,被盛世遺忘,不如放手一搏!
他看著這老人,雙目亮如星辰。
老人笑了笑,想好了就成,但這墮落觀隱道子之位,已經(jīng)不能給你了。
盧樂天正志得意滿,正為自己的決斷而感慨,突然聽到這一句,他一下子愣住了,
隔了好大一會,他才回過神來,你這話什么意思
老人淡然道,你是想好了,但我這邊這個墮落觀隱道子的名額,已經(jīng)給出去了,你也應(yīng)該明白,我不會就挑一個人的,是在好多人里面挑個最合適的。
盧樂天又在春光里呆若木雞。
老人又淡淡的補(bǔ)了一刀,你思索的時間倒是夠久,這也正巧給了我更多觀察你們的時間。這隱道子之位給你,原本就有些不適合。
盧樂天只覺得周圍的世界都變得有些不真實起來。
眼前的這個小院,這個在春光里編織竹器的老人,都似乎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就連他腦子都似乎變得遲鈍起來,你的意思是…你已經(jīng)早就找到合適的人作為墮落觀隱道子了,而且那人已經(jīng)接受了
對。老人點了點頭,然后看著明顯深受打擊的盧樂天,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道:盧公子,你總不會覺得這機(jī)會會一直停留在原地等著你吧就如眼下長安的春光,你什么時候覺得整個春天會為一個人停留
盧樂天不知受什么心情驅(qū)使,看著這名老人,他忍不住說道,那你為什么一直停留在這個院子,也不怕身份暴露
老人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反而反問道:你該不會以為我留在這個地方是為了一直等著你
盧樂天有些僵硬的轉(zhuǎn)過身去。
他已經(jīng)不想要知道自己問的問題的答案。
想分長安幾分春,然而只是傷自尊。
……
盧樂天走出充滿酸豆子氣息的小巷,站在街上的時候,他一時都不知道往哪個道口走。
然而有些人卻從來不止步不前。
李得意的任命文書已經(jīng)正式下達(dá)。
他會成為大唐新的宰相。
在裴二小姐的劍鋪正式開張的這個上午,他卻很意外的接到了一封來自顧留白的信箋,這信箋的內(nèi)容很直白,內(nèi)容對于他而也有些嚇人,有沒有興趣殺掉崔老怪
李得意也算是經(jīng)過了大起大落,他從長安到邊地,又回到長安,這數(shù)十年里,他見過稀奇古怪的人也算是多了,但真的沒有見過顧留白這種路數(shù)的人。
一點交情都沒有,甚至連正式的拜會都沒有過,居然直接給他來一封信,問他想不想一起殺崔老怪。
李得意不是盧樂天那種年輕人,他并不需要很長的時間考慮,所以他很直接的回了一封密箋,道:聽說你是生意人,我可以和你做這樣一樁生意。
只是他并不知曉的是,在安仁坊劍鋪門口開始鑼鼓喧嘩,正式開鋪的時候,接到這樣信箋的不止他一人。
長孫無極的手中也接到了一封同樣的信箋,有沒有興趣殺掉崔老怪
長孫無極笑得臉上多了幾條皺紋。
他真的很久都沒有見到這樣有趣的年輕人了。
他看著信箋上那些顯得興致勃勃的字跡,莫名的有些感慨。
這少年明明有大把時光,腳步卻如此匆忙,尤其不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時間,若是自己年輕時,也像這少年一樣,不要浪費那么多時間,那么自己的人生是不是會少留很多遺憾
他猶豫了一下。
然后也給顧留白親自回了信箋,我不反對,我可以讓人去看一看。
這兩封信箋差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到了顧留白的手中。
顧留白一邊毫無高手風(fēng)范的喝著一碗面皮湯,一邊看著城中這兩個真正大佬的回信,然后笑了起來,崔老怪,你這不就死了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