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翻天掌印。
這一掌,蘊含銀絲手套之威,銀芒擊中她頭顱。
嘭的一聲,伴隨密集的骨裂。
顏青青那張風姿動容的臉,瞬間變形扭曲,整個頭顱就像變成摔碎的罐子,不
僅是七竅流血,七竅都變得模糊不清。
她直挺挺倒了下去,再無氣息。
另一頭,雪狼王攜帶冰冷寒氣瞬間沖至,身上白光璀璨。而黎菱印堂靈界中的
獸文,也已刻畫完成,從眉心飛了出去。
找死!
刺目白光中,方通突然殺神一般沖出,待黎菱準備揮劍迎敵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重拳炮彈般擊中黎菱,將她打得猶如一根麥草般飛出去,口吐鮮血,再也站不
起來。
與此同時,獸文擊中雪狼王眉心。
雪狼王高亢而痛苦的嘶吼一聲,身體縮小,光芒和寒氣收聚,化為一根狼牙,
啪啦一聲墜落到地上。
這片棺海安靜下來!
只余李唯一和方通相距四丈而立。
兩人眼中皆是寒氣懾人,氣場相互鎖定。
不遠處,顏青青已經死透。而黎菱身上衣服早已被鮮血染紅,生死不知。
縱然黎菱有千般不好,但她現在與自己是同生共死的盟友,見她傷到如此地
步,李唯一自然戰意和殺意都極其旺盛。
沒有語。
方通緩步向前,繼而是疾步。
李唯一根本沒有要和他較量的意思,直接取出惡駝鈴,注入法力,將它搖響。
鐺鐺!
聲音逐漸震耳。
嘩!
惡駝鈴飛了出去,化為一只半虛半實的巨型駱駝,與沖來的方通轟然撞擊在一起。
方通哪想到對方還有如此厲害的法器,正被鈴鐺影響神智,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被駱駝撞得高高拋起,感覺全身骨頭都斷了一般。
下一刻,只聽轟然一聲雷鳴。
李唯一以黑鐵印章,打出一道手腕粗細的刺目電芒,蜿蜒蔓延而去,將他身體
擊穿。
嘭!
等方通墜落在地的時候,已全身焦黑,胸口有著一個碗口大的血窟窿,至死都
想不通自己到底敗在了什么地方。
李唯一走到他面前,確定已經死透,便去查看黎菱的情況。
傷得很重,但還有氣息。
將方通、顏青青、刑萬興的尸身都仔細摸了一遍,收走各種財貨,才將他們全
部踢進血海。
隨后,李唯一抱起全身血淋淋的黎菱往回走。
……
五天后,等黎菱蘇醒過來時,已在去往九黎城的船上。
船,是一艘長達二十余丈的巨型客旅帆船,從姚關出發,沿濉河逆流而上。甲
板上起三層艦樓,艙室多達百余。
黎菱躺在艦樓第一層的一間寬敞艙室內的床榻上,身著一件白色蠶絲中衣,胸
口和腹部用紗布包裹,早已在姚關請巫醫治療過。
守在床邊的老嬤,是趙知拙在姚關請的。
得知四小姐蘇醒,他連忙前來拜見,得到允許后,才走進艙室。隨后向她講
述,謝進兄弟如何帶她去到姚關,又是如何請獸黎巫醫救治,及眾人正前往九黎
城,即將先抵達蒼黎部族。
黎菱半坐在塌上,身上蓋一層輕薄的涼被,長發自然垂落,凝望門外闊遠的江
面和虛淡的群山,身上有些一股安寧、病態且清冷的美,徐徐道:趙知拙,四十
年前的尨山大祭,你在九十九杰中排名第一。二十三歲踏入五海境,四十一歲五海
盡開,也是那年,被濉宗的姚謙擊碎九泉,破了五海。謙謙君子姚謙,現在應該是
《甲子冊》上有數的人物了吧
趙知拙先是苦澀愧疚,隨后又有一些難以置信,以四姑娘的年紀,居然能夠將
一個廢人的履歷記得如此清楚,心中一股感動情緒油然而生。
這種重視,對一個被忽視多年、曾經輝煌過的人來說,比任何贊揚和褒獎都更
入人心。
他羞愧道:只是九十九杰的第一而已,都未進入九英之列。四姑娘有心了!
每一個為蒼黎部族做出貢獻的人,我們都會記得。
頓了頓,黎菱問道:他們也在船上
四姑娘說的是謝兄弟和他的同伴趙知拙道:他們要去九黎城,正好順路。
黎菱道:他沒有告訴你,他的真名算了,這不重要。
趙知拙微微一怔,隨即道:我要不去告訴謝兄弟,姑娘你已經醒了……他挺關
心四姑娘你的傷勢。
黎菱道:去吧!
走出艙室。
趙知拙想到什么,于是轉身行禮問道:我們今天傍晚就會抵達蒼黎部族,是
下船回族中,還是去九黎城
我哥肯定已經去了九黎道院,爹娘也在經營九黎城的產業,就先不回族中
了。黎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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