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勐看向李唯一。
李唯一頭疼,又來了,關鍵還沒辦法拒絕。
就怕黎菱莫名其妙的熱情,沒有理由的對他和他身邊的人太好。有些他都來不及考慮的細節,黎菱卻能記在心頭。
四小姐一片心意,我們師兄弟感激不盡。李唯一道。
黎菱喜滋滋笑道:總算說了句暖心話,回頭也給你做兩套。
蔡羽彤回憶第一次在逝靈霧域見到的黎菱,那時的她,是神秘且冰冷的冥燈指路使,哪有現在這般熱情洋溢的少女心性
蔡羽彤問道:你們和四小姐是怎么建立起如此深的交情
一難盡。
李唯一苦笑連連,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問道:祁珊珊……那白骨妖魔,到底在忙什么正事
不好說!
蔡羽彤道:我感覺,她對那位少族長極為上心,估計是想做少族長夫人。
李唯一愕然,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可是禪海觀霧,千年前這片大地的最強者,竟然對一個年輕男子動心了似乎還在采取主動攻勢。
他承認蒼黎很杰出,高貴的出身,純仙體的外貌,千年一出的天資,仗義疏財的性格,身上幾乎挑不出瑕疵。
天下任何女子見到他,為之心動都不稀奇。
但那可是禪海觀霧……
蔡羽彤道:祁珊珊應該不是被奪舍,我試探過,她有自己的獨立意識。目前階段,白骨妖魔似乎不能離開她身體,陷入了沉睡?,F在主導那具身體的,是祁珊珊本人。
這就合理多了!
李唯一心中一動,禪海觀霧既然沉睡,自己是否可以趁此機會,去把她除掉,以絕后患
他總覺得,禪海觀霧還會來找他。
他的血液和魂靈,對其應該是有某種特殊作用。
同時,他很想從禪海觀霧那里,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問題。此事李唯一問過三位殘魂前輩,他們并沒聽過禪海觀霧所說的那個古氏族,更沒聽過護道妻的說法。
黎菱含笑走過來:你們兩在說什么悄悄話李唯一,我正要跟你談羽彤的事。
她是純仙體,按理說是可以進九黎道院修行,但高歡已經進去,再塞一個沒有修行過的純仙體,一定會惹得另外八大部族的人去挖掘背后的秘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我和她談過,建議她進蒼黎族學,但她好像更想與你們待在一起。你要不勸勸她
李唯一笑道:我當然是尊重她的意愿。
黎菱道:你確定,自己保護得了一位純仙體女子你也算是見過了九黎城的兇險殘酷,她待在你身邊,得惹來多少人的覬覦擁有純仙體是好事,但沒有強大的實力,便是天大的禍事。
李唯一看向蔡羽彤那即便被面紗掩蓋依舊讓人難易移目的絕世姿容,認真思考起來,道:學姐,我覺得黎菱所不無道理。你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煩,或者有什么顧慮
蔡羽彤說話一貫很直,就像一個固執的老學究:我信不過一群陌生人,只信任你。
這一句簡簡單單的實話,但對任何男子而,都有無與倫比的殺傷力。
黎菱聽到后,立即側目望去,看蔡羽彤的眼神瞬間就不像先前那般親近,仿佛在說:原來你們兩個還有這一層關系
李唯一回想躺在青銅船艦的病床上,蔡羽彤喂他魚湯的模樣,一股莫名的熱血沖上頭頂,道:好,那學姐留下吧,無論遭遇何種境遇,我拼盡一切也護你周全。
這話擲地有聲,字字都透著一股堅定不移。
李唯一之所以決定將蔡羽彤留下,當然不止是熱血上頭。
他很清楚,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是非。先前黎松林都說得很明白了,蒼黎部族內部也有著復雜的勢力結構,蔡學姐沒有任何修煉基礎,孤身進入蒼黎族學真的就安全
純仙體會受到重視,同樣也會惹來覬覦和嫉妒。
黎菱手指在袖中搓揉:要不你們一起進蒼黎族學
要進也是進九黎道院,一個部族的族學,李唯一興趣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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