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末將...”高順仍然顯得有氣無力。
“孝父!怎么還自稱末將?剛才我的話都白說了?”呂逸佯裝不悅的看著高順道。
高順趕忙分辯道:“少將軍,末將尺寸之功,更出身寒微,怎敢與少將軍稱兄道弟,相提并論?”
“誒!孝父此差矣!”呂逸大搖其頭,說道:“英雄不問出處,你我三人年紀相仿,志趣相投,更并肩抗敵,肝膽相照,如何做不得弟兄?”
“話雖如此,只是...”高順心中感動,嘴上卻仍想拒絕。
“沒有什么只是!”呂逸打斷他的話,說道:“孝父難道看不起我和文遠,不屑與我們結(jié)義?”
“末將哪有...”高順急道。
張遼看不下去了,悶哼一聲插嘴道:“孝父兄,我看你在戰(zhàn)場上也不曾有絲毫畏縮,怎么這時候反倒扭扭捏捏,婆婆媽媽的,恁不爽利!我就問你一句話,這兄弟你做還是不做?”
高順感動的熱淚盈眶,終于放下心中負擔,嘴角帶笑著說道:“承蒙少將軍和文遠錯愛,如此我高順卻之不恭。從今之后,唯兄長馬首是瞻,永不相棄!”
三人執(zhí)手相視,爽然大笑。
此刻呂逸豪氣萬丈,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何愁大事不成?
三人正兒八經(jīng)坐在一起共敘年齒,毫無疑問呂逸最為年長。
只是到了張遼和高順兩個人這里,就出現(xiàn)了問題。
張遼家世悠遠,是漢武帝時聶壹的后人,生辰年月記得清清楚楚。
高順卻自幼父母雙亡,出身寒微,勉強知道自己出生在哪一年,卻說不清楚時辰。
兩人同年,哪個當哥哥頓時成了爭論的焦點。
平日里看著老實沉穩(wěn)的高順,沒想到在這個問題上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三弟,你連自己生辰都不清楚,怎么好意思跟我爭先?”張遼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三弟此差矣!我自幼便跟隨兄長并肩作戰(zhàn),你才認識兄長幾天!”高順不屑的反駁道。
“三弟既然講先來后到,那我與兄長在云中便先約為兄弟,你到此刻方才加入,怎能后來居上?”張遼義正辭嚴的說道。
高順想了想,說道:“那時不過隨口一,更無見證,豈能作數(shù)?”
兩人爭得面紅耳赤,高順更是咳嗽連連,眼看又要喘不上氣了,卻死活不肯松口。
呂逸心中暗想,別看他們輕生死,傲疆場,骨子里面卻依然是兩個少年。
怕他們吵出真火,趕緊勸道:“二位賢弟,有話好說,千萬不要傷了和氣才是啊!”
兩人分不出高下,對視一眼,各自“哼!”了一聲,齊刷刷看向呂逸,異口同聲的說道:“此事還需兄長做主!”
呂逸想了想,一臉促狹的說道:“辦法嘛,愚兄倒是想到了兩個,全憑二位賢弟自己決斷。”
“愿聞其詳。”兩人好奇的問道。
“這第一個辦法么,全憑天意,你倆抓鬮,誰抓到誰當哥哥。”
“如此大事,怎可這樣草率?!”兩人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那就只有第二個辦法了,等孝父傷勢痊愈之后,你倆比試一場,贏得那個當兄長。”
二人眼里瞬間精芒一閃,對視一眼,戰(zhàn)意昂然。
兄弟三人第一次抵足而臥,徹夜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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