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陸晏辭懷里的小姑娘剛才離開時回頭的那一眼。
冰冷,無情,不帶一點點的人情味,和她孱弱的外表背道而馳。
他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突然覺得自己這么多年鍛煉出來的看人的那些道道兒,都白廢了。
回到家后,溫寧的高燒竟然開始退了。
她也不睡覺,就這么去了花房開始畫畫。
先是把下午沒畫完的畫都完成得工工整整的,接著又畫了一幅和動物有關(guān)的畫兒。
大草原上三只獅子在追殺一個小女孩,情況仿佛有些慘烈。
但如果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那三只獅子的腦袋竟然是骷髏,那小女孩也是一臉的冷漠。
看她畫畫不睡覺,陸晏辭也就陪著,把辦公的東西搬來了花房。
兩人又像白天一樣不互相打擾。
一直到后半夜,溫寧站了起來,把一張小畫送到陸晏辭面前。
她還是低著頭,樣子有些怯生生的,似乎是怕打擾陸晏辭,“小叔,你工作完了嗎?”
陸晏辭看了一眼她捏著畫的手,上面沾了一些紅色顏料,染在她軟白手指上,莫名的就有些勾人。
看他沒回答,她把手縮了回去,小聲的道:“天已經(jīng)要亮了,該休息了。“
聲音還是軟軟的,但似乎恢復了生氣,再也不像白天那樣跟沒了魂兒一樣。
而且,也莫名的有些勾人。
他眼里閃過一抹暗色,抬手合上了電腦,手一撈,把人撈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啞聲道:“這畫兒給我的?”
溫寧點了點頭,又把畫兒給他,“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