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對我說了兩句話就倒下了,我還以為你死在我面前了,你怎么可以那樣對我,怎么可以......”
她把臉貼在他胸口上,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我當時,當時,覺得都活不下去了......”
她當時都沒辦法讓自己清醒著,只要一聽到他被下死亡通知單,她的心就像被人剜掉了一般連正常跳動都做不到了。
也是在那一刻,她愿意放棄所有換他活著。
她甚至覺得孩子都不重要了,只要他還活著,全世界她都可以不要。
一直到現在,只要想起當時他死在她面前的樣子,她都覺得這一切只是個夢。
她不敢醒,怕醒過來還身處槍擊現場。
她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以后,不可以再那樣了,我會死的。”
陸晏辭抱緊了她,如發誓一般沉沉的道:“不會了,不會再有一次。”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體會著這劫后余生的慶幸。
過了很久,溫寧碰了碰那猙獰的傷痕,輕聲道:“去把這里做一下手術,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陸晏辭抓住她的手,死死的按在傷痕上,“不,讓它留著。”
“不好看。”
陸晏辭低低的道:“我是男人,不需要好看,我要留著它,以后你只要一看到它,就知道自己離不開我了。”
溫寧吸了吸鼻子,極其小聲的道:“沒有它,我也離不開你。”
這句話說得很小聲,幾乎是囈語,但陸晏辭還是聽到了。
溫寧從來都不是一個把情話掛在嘴邊的人,她對他的感情,他只能自己去捕捉和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