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離開了縣城,回了楓葉小鎮。
山里的雪比城里大得多,到家的時候,天有點黑了,只有菜葉子上的薄薄雪層散發著幽幽冷光。
紀軟軟開門進了屋,熟練的把家里養的雞和兔子喂了一遍草料,又給灶里添了一把柴火,再弄了個火盆放在堂屋里。
這邊沒有暖氣,她也沒裝空調,屋里冷得像冰窖一樣,火盆點上后才好了許多。
封硯修的車子就一直停在門外,她沒有叫他進去,他不敢進去。
一直到晚上快十一點的時候,他才下了車,慢慢的走進了門邊。
門已經合上了,他不敢敲門,只坐拖了個小板凳坐在外面。
風雨夾雜著陰冷的風,凍得他忍不住發抖,而且沒吃晚飯,整個人又冷又餓。
可是,他知道紀軟軟就在里面,他還是覺得,這日子比在京市沒有她消息的時候有盼頭。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人都快要倒下去的時候,身后的門終于開了。
紀軟軟也沒說話,只是把門打開半邊,看了他一眼。
封硯修心里狂喜,趕緊往里走。
但是因為坐得太久,又凍又餓,猛的一起來,站點沒站穩,腦袋一下子撞在了門上。
好不容易合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開始往外滲血。
不過,他顧不得這些了,趕緊進了屋,把門合上了。
屋里有火盆,還有紀軟軟,他覺得這里簡直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