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踱過去,走到了孫十五跟前,還將令牌拿回來了。
“先前我記得,你很囂張的,甚至想殺我,如今,你還這么想嗎?”
孫十五猛地一顫,驚恐地搖頭:“不不不,是卑職有眼無珠,卑職錯了!”
他臉上全是血水和汗水混合,看起來猙獰無比,因為恐懼瞪大的眼睛,如同一個可笑的蠢豬。
他之前就是錯在沒搞清楚對方身份就開腔,若是知道對方持有金龍令,他死都不會如此囂張的。
畢竟有金龍令在,即使是三皇子來了,也得恭恭敬敬地跪下啊。
如今的陳行絕就是大乾帝的影子,替他在西南管制一切。
“不是啊,本官記得你說,在西南,你就是律法,嘖嘖,難道是本官的耳朵聽錯了?”
他高高在上,一身的霸氣凌然,無法讓人忽視。
這種氣勢,贏雅歌也見過。
當初在文斗結束的時候,陳行絕也是如此。
孫十五瘋狂搖頭:“不不,都是卑職自視甚高,是卑職的錯,求您饒了卑職吧,以后我一定好好贖罪,絕對不會再犯!您若是不嫌棄,卑下可以為您做任何事,您將我當做狗都行,只要您不殺我。”
他就像一條哈巴狗,為了活命,不得不放低身段。
陳行絕只覺得可笑又可悲。
此人是三皇子的人,竟然被自己抓住把柄后,又如狗一般搖尾乞憐。只要活命就行,他孫十五可以成為任何人的狗,認其他人做主子。
這樣的人,真是該死啊。
“我身邊不需要狗!”
他要的是人才。
不需要墻頭草,這孫十五就是個人渣樂色,甚至將天狼軍都給帶壞風氣的老鼠屎。
留著他就是禍害西南軍營。
陳行絕冷冷地回眸看向那明鏡高懸四個大字,一開始他以為只有衙門是如此的黑暗,哪里成想著軍營都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