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之遠臉色微微一變,冷笑一聲,嘩的一下又合上了折扇:“年輕氣盛嘛,那時候,為了達成目的,有些不擇手段了,難免會得罪人,被貶謫,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擇手段?
陳行絕心中冷笑,只怕是好高騖遠,為了升官,什么下作的手段都用了吧,不然的話,先帝也不會將他貶謫到了邊境去。
只是陳行絕有些好奇,這家伙,到底是犯了什么錯,竟然讓先帝都容不下他。
要知道,那時候,大乾帝登基,大乾國非常缺人的時候啊,這家伙一年連升三級,可見,大乾帝對他的看重,若是他能繼續保持下去,成為一品大員,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可是,大乾帝卻將他貶謫了,這其中,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你不擇手段,看來,是走了歪門邪道了,最大的可能,便是......你貪污了。”
袁之遠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冷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陳行絕也冷笑了起來,知道自己說中了:“貪污乃是死罪,你貪污了,卻還能活著,可見,當今圣帝對你,是真的看重啊,只是,你這種人,貪得無厭,哪怕是大乾帝給了你活命的機會,可你......卻不懂得珍惜,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到了邊境之后,依然沒改往日的作風吧。”
袁之遠眼神里閃過了一抹冷意,卻沒說話。
雷曉月也鄙夷地看著他:“我說呢,什么狗屁能力卓絕,原來是買官罷了,呵呵,真是無恥啊,若是你真的有能力,我們這些人,說不定還敬你一尺,可是......你這種人,也配讓人尊敬?”
“放肆!你哪里來的小人物,也敢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詞?”
袁之遠被雷曉月的話氣得暴跳如雷,怒聲怒吼道。
雷曉月卻絲毫不懼,冷冷說道:“我乃振峰鏢局之人,如何說不得?”
“區區賤民,也敢指責老夫?滾蛋!”
袁之遠面色陰沉,看向雷曉月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屑與傲慢。
“你算什么東西?老夫本來就是官場上的人,如今雖然不做官了,可是也輪不到你在這里說三道四,何況,老夫還是袁家的管事,乃是門閥世家的人,你膽敢在我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