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里的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來,陳行絕看了一眼,問道:“對了,你是哪里人?怎么會在這里被胡人追殺?”
女人聞,眼中閃過一絲悲戚,低聲道:“大人,我叫楚然,乃是西南的禹城人士,我夫君是走鏢的,前些日子開了鏢局押鏢去了,沒想到這些殺千刀的胡人跑出來,將我夫君和鏢局的所有伙計都殺了,我帶著孩子僥幸逃過一命,跑到附近的村子里面躲起來,那些人居然跟過來將村子都屠了,幸虧我躲在地窖里才僥幸逃過一命,可是我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還沒放過我們,我躲在地窖里不敢出聲,眼睜睜看著我孩子活活憋了許久,才出來,如果不是碰到你們,我這次恐怕也會死在這里。”
說到這,楚然忍不住淚流滿面,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
那些胡人沖進村子的時候,她躲在地窖里,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屠殺村民,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那種絕望和無助,讓她幾乎崩潰。
幸虧她躲在地窖里,才僥幸逃過一命,否則的話,她恐怕也早就死在這些胡人的手里了。
陳行絕聞,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這些胡人,簡直欺人太甚!他們竟敢在我大乾國的地盤上如此囂張,真當我大乾國無人嗎?”
“不過你們押送的是什么?為何他們會搶你們的鏢?”
“是送到龍騰郡的白銀三萬兩。”
銀子?
竟然只是銀子?
陳行絕印象之中,這些游牧民族的胡人居無定所搶東西也只是搶活物,糧食。
一般不會搶銀子。這銀子沉重不說,帶著趕路根本就很麻煩。
難道是他們開始缺銀子了嗎?
想到這里,陳行絕目光愈發冰冷起來。
他讓人把抓住的那個胡人首領給帶上來。
很快,兩個士兵拖著一個胡人首領走了過來,狠狠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