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親自處理那些人,其實還是有些遺憾的,但我想,我那些年過得那么苦,肯定是把所有的運氣都拿來和你相遇了。”
陸晏辭低低的道:“不會有遺憾的,當年的那些人,除了有幾個意外過世的人,其他的人,全部付出了代價,丟了工作,丟了身份,還要把牢底坐穿。”
“還有陸家的事,我會讓你親自解決。”
溫寧輕輕的道:“可是,他們到底是你的親人,我不能讓你為了我,連父親也不認了。”
“現在想來,這些事情,其實全是你大哥在一手操作,和你父親沒有什么關系,我只是遷怒他而已。”
“你父親位高權重,他的眼里,國家大事都忙不完,有時候連你這個親兒子都顧不上,哪有會有精力來對付我一個小姑娘。”
她直起身子,捧住陸晏辭的臉:“陸晏辭,你父親在培養你這件事上,還是很成功的,你身上有你父親那種睿智和果決,以及那種臨危不亂的氣度和長遠的目光,你真的沒有和他聯系了嗎?”
陸晏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有這么好?”
溫寧點頭,“嗯,有這么好,要是有時候不那么小氣就更好了。”
陸晏辭擰了擰她的臉,咬牙道:“剛說我大氣,現在又說我小氣了?”
溫寧拍開他的手,“最近我聽大管家說,你父親每年都要來晏家好多次,但每次都只能在門外等著,你母親從來不見他,是什么原因讓你母親這么多年都不肯原諒他?”
提及父親,陸晏辭的眼神有些冷淡,“陸景禮并不是我父親的兒子,是他當年在部隊時,他班長的兒子,當年那個班長為了救他而死,所以,他一直想拿陸家的一切去彌補。”
“這些年,他給予陸景禮的,永遠都高過我,其實物質上的東西我并不在意,我也不稀罕陸家的那點產業。”
“但他當年明知道錦年病得嚴重,陸西洲只是普通的發燒,他卻把活命的機會給了陸西洲,錦年因此病死,我母親也因為錦年的離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他什么都好,事事完美,可他不是一個好父親,也不是一個好丈夫,當年我是想讓陸景禮坐牢的,可他盡全力保下了陸景禮,既然這樣,我和他的父子情也走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