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再一次恢復了死一般的沉寂。
兩人都沒有說話,那件事帶給兩人的傷痛,已經不是幾句話,說幾個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了。
即便知道這其中也許有誤會,可是傷害太深,即使誤會解開也不會對感情有多大幫助。
尤其是紀軟軟,她有一種被死神捏住咽喉,不死不休的窒息感。
她累了,倦了,想要放下以前了。
她覺得她的命也不長了,只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走。
這一次,是她最后一次為自己爭取,如果不成功,她就竭盡全力把弟弟紀雨澤送走,即使是送掉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至于她自己,運氣好就和弟弟一起走,運氣不好,那就找個不屬于封家的地方,干干凈凈的離開。
想到這些,她動了動,再一次勾住了封硯修的小手指,輕聲道:“不要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封硯修眼里發熱,喉嚨都緊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道:“你不恨我了嗎?”
“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嗎?”
紀軟軟搖了搖頭,“我有些累了,不想恨了,封硯修,我們安靜的過幾天好不好?”
封硯修身子僵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紀軟軟,你騙我太多次,我已經分不清你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紀軟軟道:“沒有騙你,封硯修,我沒有騙過你,是你一直不相信我。”
封硯修在她手上吃過太多苦頭,條件反射的道:“我不信,紀軟軟,你發誓,你這一次是想和我和好,而不是為了逃跑耍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