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林語歡還是十三四歲的模樣，穿著藍白條校服，手里捧著奶茶，站在校門口對著鏡頭回眸，笑容肆意。

陽光在她發上打上一層金圈，宛如天使墮入人間。

她是那樣美好，美好得周圍的其他人的身影仿佛被虛化，整個世界都只有她精致的小臉和甜美的笑。

宋致遠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撫過照片中她的臉，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同時，他也有些難過。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自從那件事后，她連一個好看的臉色也沒有給過他，更別說像這樣笑得燦爛了。

想到這里，他眼神黯了幾分，喃喃的道：“小意，我們要怎么樣才能回到過去？”

沒有人回答他。

他對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然后把它取了出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然后，繼續往下翻。

在相冊的最后一頁，有一張奇怪的照片。

照片明明應該是那種全家福的格式，但屬于爸爸的位置，卻沒有人，只有一頂軍人肅穆又莊嚴的帽子。

同時，這張照片也是最舊的，過塑的邊已經卷了起來，顯然被人撫摸過許多次。

宋致遠明白照片的意思。

林父是在特殊部門工作的，身份不能對外公開，為了保護家屬，也不能和妻女合影，只能用軍帽代替。

宋致遠把照片取了出來，看到了照片后面的字。

上面寫道：愛女小意，爸爸雖然不在你身邊，但爸爸永遠愛你，爸爸和媽媽的愛，將伴隨你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