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分明看著呂逸巴掌拍來,卻怎么躲也躲不開。
一陣劇痛襲來,劉備如遭雷擊,忙不迭縮回了手。
呂逸這一巴掌用了足足七分力氣,劉備吃痛不住,將手背在身后,止不住的顫動連連。
“這位兄臺,在下一番肺腑之,都是為二位著想,替你們可惜啊!”劉備急道。
“不必了,此等害民之賊,除掉他是為民除害,有什么可惜?”呂逸喝道。
“便是這個道理,俺老張最看不慣這等害民賊!”張飛附和道。
“這種人都能做一方父母,朝政昏庸,可見一斑!我等撥亂反正,有什么可惜?”呂逸又道。
“便是這個道理,俺老張也這么認(rèn)為!”張飛繼續(xù)附和道。
“殺了此人,既能為百姓除害,免得此人日后變本加厲,繼續(xù)為非作歹。又能給這天下貪官污吏樹個榜樣,好教他們知道,這世上還是有仗義敢為的義士,路見不平的好漢。他們?nèi)蘸笤僖剐心媸┑臅r候,也好長個記性!”
“如此一舉兩得之事…”
呂逸朗聲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哪里不智?”
“哪里有錯?”
“可惜什么!”
三聲暴喝,振聾發(fā)聵!
張飛聞,頓時雙眼精光直冒,朝呂逸用力一抱拳,大笑著說道:“俺也這么想!世安兄弟好一番道理,盡抒俺老張心中之意,果然是真英雄,大豪杰,俺老張佩服!”
呂逸謙虛的笑了笑,說道:“也是有感而發(fā),當(dāng)不得翼德兄這些稱贊。倒是翼德兄敢想敢做,才真叫人欽佩。”
兩人再一次惺惺相惜,那漢子卻兀自勸說,滿臉沉痛的說道:“可此人畢竟是朝廷命官,萬萬不可私刑誅殺,亂了朝廷法度,禍將不遠(yuǎn)啊...”
張遼聽不下去了,只覺得這人婆婆媽媽,十分不爽。
冷冷的打斷他,說道:“什么狗屁命官,我大哥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命官。屯騎校尉軍候,那可是一槍一刀在胡虜大軍里殺出來的功勞,難道還不比這勞什子芝麻綠豆的縣令值錢?!”
劉備沒想到呂逸他也是官身,頓時臉上一凜,拱手致歉道:“失敬,失敬。呂軍候既然也是朝廷命官,自當(dāng)率先垂范,遵紀(jì)守法,萬萬不可任意妄為啊!”
“狗屁的法度,老子們是邊軍,只知軍法,不懂其他!一邊去!”張遼不耐煩的說道。
呂逸想了想,對張飛說道:“翼德,倒也不急著誅殺此僚。不如先拴在此處幾日,也讓百姓們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等過得三五日,此人贖盡了罪孽,再殺不遲,免得今日臟了手,壞了咱們吃酒的心情。”
呂逸的勸說,立竿見影,張飛頓時收了手。
劉備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過,眼底陰霾被他瞬間藏起。
他站到兩人身前,一揖到地,誠懇的說道:“二位深明大義,在下佩服!在下姓劉名備,表字玄德,本是漢室宗親...”
他正在介紹,卻冷不丁遠(yuǎn)處一個莊丁模樣的人慌慌張張的飛奔而來,遠(yuǎn)遠(yuǎn)的就在喊:“老爺,老爺,不好啦,咱們的肉鋪上有人鬧事,快去看看吧!”
張飛猛的抬頭,怒吼道:“哪個不開眼的渾蛋,敢來捋你張爺爺虎須!”
轉(zhuǎn)身對呂逸抱拳,不好意思的說道:“世安兄弟稍待片刻,俺老張去去就來!”
呂逸一聽有人鬧事,頓時腦海里蹦出一個了不起的名號,眼里精光一閃,拉住張飛的手,激動的說道:“翼德,我與你同去!”
張飛大喜,兩人把臂同行,劉備一個人被晾在邊上,尷尬的在風(fēng)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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