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逸鄭重點頭,誠懇的說道:“老將軍盡管問,小子知無不無不盡!”
“好!”馬續眼神一厲,問道:“呂將軍與我素昧平生,因何至此?”
鄔堡中眾人聞,紛紛狐疑的看向呂逸,眼中滿是防備。
呂逸還沒答話,張飛卻撓頭搶先說道:“不是趙家兄弟找我們弟兄來當救兵的嗎?為何明知故問?”
瘦削少年心疼馬續身體,替他說道:“趙大哥心思單純,為人厚道,容易被騙。你們人馬不多,又和我們素不相識,僅憑趙大哥只片語,便愿意以身涉險,趟我們這渾水,怎不讓人起疑?”
說完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呂逸,像是要在他臉上找出疑點。
呂逸目光灼灼回望,他光明磊落,自然不會心虛。
那少年與他灼熱的目光對視,竟似完全抵擋不住,臉上一紅,別過頭去。
呂逸眼神一動,似有所覺,卻沒有點破,說道:“小子出身九原邊軍,當年伏波將軍,三千騎兵出高柳,巡行雁門、代郡、上谷,胡虜望風而逃。將軍虎威,至今震懾群虜,小子只恨沒能早生百年,在將軍陣前效命!”
頓了一頓,他又說道:“老將軍您,補寫《漢書》,擊敗鮮卑,安定河西,平叛匈奴,更是殷鑒不遠,至今仍在北地傳頌。小子聽聞老將軍遇險,自當略盡綿薄之力。”
馬續聞,緩緩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呂將軍這話,不盡不實。若不是從趙霆那里探得‘伏波遺寶’的消息,你還會來嗎?”
趙霆猛地一怔,滿面通紅,分辯道:“師父,我沒有...”
瘦削少年頓時滿面怒容,看向呂逸,叱道:“你果然沒安好心!”
呂逸一怔,正要分辯,張遼卻已經勃然大怒,喝道:“你這丫頭怎么反咬一口,我們好心來救,你不知感激也就罷了,竟還像審犯人那樣羞辱我大哥,是可忍,孰不可忍!”
少女被張遼一語道破身份,頓時面紅耳赤,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張飛一開始就覺得這少年有些古怪,頓時奇道:“俺老張就說這人哪里不對,原來是個女娃娃...”
少女不服氣,反問道:“你憑什么這么說!”
張遼一臉的理所當然,嗤笑道:“這么明顯,如何瞞得過我老張的法眼。”
他摸著自己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茬子,覺得不夠威武,眼神四下逡巡。
“你跟我...大哥年紀相仿,卻沒有喉結和胡子,不是女子,難道是宦官不成?”他指著張飛氣派的絡腮胡子說道。
少女聞大怒,正要發作。
呂逸趕緊制止,斥道:“翼德,文遠,休得無禮!”
又朝著少女鄭重拱手道:“小姐雖是女兒身,卻不避矢石,親臨敵前,無論勇氣還是魄力都令在下由衷敬佩,不愧伏波之名,稱得上巾幗不讓須眉!”
聽他這么說,少女臉色驀一紅,卻兀自說道:“巧令色也沒用,你到底是何居心,還不據實說來!”
呂逸全無慍色,誠懇的說道:“‘伏波遺寶’在下知情不假,但在下根本不信!”
他和馬續對視,眼中一片坦然,馬續不置可否,輕聲說道:“愿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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