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續(xù)毫不停留,抽槍挺槍,一氣呵成,電光石火之間,銀槍閃過一道寒芒,直奔褚飛燕咽喉而去。
褚飛燕臨敵經(jīng)驗(yàn)何其豐富,雙刀落地的剎那已經(jīng)知道不好,一個滾地葫蘆,翻身躲開,銀槍堪堪扎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槍頭直沒入青石地面,只剩紅纓似血,槍桿兀自顫動不止。
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馬續(xù)臨危不亂,局勢瞬間逆轉(zhuǎn),褚飛燕此刻再無依憑,只剩死路一條。
馬續(xù)手腕一抖,收回銀槍,槍尖遙指褚飛燕,呂逸縱身上前,一把摟住馬媛,帶到自己身邊。
這一拉,卻發(fā)現(xiàn)馬媛渾身上下,氣血凝滯,宛如石雕一般,竟然僵硬不似活人,頓時心中大駭。
“哈哈哈!搶回去又能怎么樣?老子用了獨(dú)門秘術(shù)點(diǎn)了她穴道,若不能及時解開,不消一時三刻,她就是氣血凝滯,香消玉隕的下場!”褚飛燕狼狽起身,卻獰笑著說道。
馬續(xù)聞,不由也是一怔,畢竟骨肉相連,老將軍年過八十,膝下僅剩這一個孫女,一向珍逾性命,怎么可能真的舍下不管?
褚飛燕見一句話把馬續(xù)和呂逸都鎮(zhèn)住了,頓時膽氣大壯,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猖狂地說道:“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能解她穴道,你們誰敢動我!”
華佗此刻早已趕到馬媛身邊,伸手搭脈,面色凝重。
時而皺眉沉思,時而搖頭嘆息,這一幕看在馬續(xù)和呂逸眼里,不嚳晴天霹靂,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褚飛燕所不虛。
呂逸雙目噴火,強(qiáng)忍住心頭這股惡氣,恨聲說道:“褚賊,你把師妹穴道解了,我做主,放你離開!”
馬媛雖然不能動,但神志清醒,聽到呂逸這話,心中更加焦急,即恨自己輕敵,已致勝券在握,卻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更不甘心讓褚飛燕就此脫身。
褚飛燕聞臉上殊無半點(diǎn)喜色,大大咧咧走到一旁,撿起自己雙刀,面目猙獰的說道:“走?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她的命在老子手上,老子憑什么走!”
呂逸再也忍不住,厲聲喝道:“那你還待怎樣?”
“哼哼,我想怎樣?”褚飛燕冷笑連連,邪笑著說道:“你們想要我救師妹也不難,一命換一命!誰替她死?”
眾人聞,目眥欲裂,這廝果然毫無人性,都已經(jīng)落到這步田地,竟然還敢提出這么無恥的要求。
呂逸氣的渾身發(fā)抖,馬續(xù)須發(fā)戟張,滿臉通紅。
“我跟你換!”一直默不作聲的張遼突然越眾而出,筆直的站在褚飛燕的面前,滿臉決絕。
“文遠(yuǎn),你瘋了不成!”呂逸和張飛異口同聲地喊道。
張遼回首,凄然一笑,說道:“大哥,三哥,小弟大錯鑄成,悔之已晚,現(xiàn)在能用我這條殘命換馬小姐安全,值得很!請大哥和三哥成全!”
“混賬!”呂逸脫口而出罵道,“褚賊反復(fù)小人,他的話你也能信?再說,媛兒的命也輪不到你來救,要換也是拿我的命換,還不退下!”
他心情激動,說話之時牽動傷口,肩頭和大腿兩處同時涌出鮮血,瞬間血染鎧甲,觸目驚心。
張遼還要再說話,褚飛燕卻冷冷地打斷了他,“不錯!你算老幾,你的命老子回頭再取!”
頓了一頓,他看向呂逸傷處,邪魅一笑,說道:“老子一世英雄,不殺手無寸鐵之人,呂將軍可敢跟我公平對決?若你勝了,老子就放過師妹,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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