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又最擅長力量,此消彼長,自以為勝券在握。
卻不料他堪堪殺到張遼面前,雙錘掛風,從天而降,張遼卻根本沒有催馬迎上,眼中精芒一閃,又大喝一聲:“且慢!”
張恒高舉的雙錘要再收回去是絕無可能了,千鈞一發(fā)之際,硬生生雙臂角力,改了方向。
兩柄巨錘脫手而出,“轟”的一聲,擦著張遼的身體飛過,砸在地上,黃土夯實的地面頓時凹下去兩個巨坑。
張恒雙臂連顫,怒火沖天,朝著張遼吼道:“你又要怎的?”
“不怎地,都是友軍,刀槍無眼,恐我一時收力不住將你誤傷,還是換木質(zhì)刀槍吧!”張遼面不改色的說道。
“換個屁!”張恒氣的渾身發(fā)顫,怒道:“你盡管放馬過來,傷的了老子,老子給你磕頭,毫無怨!”
“這話可是你說的,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面對張恒的怒火,張遼視若無睹,反而有些挑釁的說道。
“老子自己說的,放馬過來!”張恒氣鼓鼓的翻身下馬,撿起雙錘,提溜著催馬回了場中邊角,罵罵咧咧兀自不能解氣。
張遼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手指一勾,示意他出手。
張恒這次卻沒急著發(fā)動,遠遠的又問了一句:“這次你沒有其他花樣了吧?索性一次說了,免得老子來回奔波!”
“來吧,一招定輸贏!”張遼認真的說道。
張恒把心一橫,暗下決心,這次不管這小子說什么自己也不會再聽了,生死有命,他要是再敢不閃不避,那就休怪自己不講同袍之情了。
想到這里,他雙腿一夾馬腹,雙眼之中厲色閃過,提著雙錘疾馳而去。
只見張遼這次也應(yīng)聲而動,一改先前怠懶的模樣,朝著自己迎面沖來,眼中滿是自信。
張恒見他這次是來真的了,也不敢怠慢,算準兩人之間的距離,高舉雙錘,一招“泰山壓頂”直奔張遼天靈蓋擊去。
只是這一出招,他自己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剛才接連被張遼喝止了兩次,自己的氣勢已經(jīng)不復(fù)第一次高昂,滿心的怨氣,而不是銳氣,相比之下,張遼卻氣勢正盛,自己竟有些不敢直視他雙眼之中的鋒芒。
更何況接連兩次收力、變招,又都是在自己蓄力頂峰,將要宣泄的那一剎那被硬生生打斷。
這無異于自己和自己硬拼了兩招,還都是全力以赴。
哪怕他天生神力,也無濟于事,兩次下來,雙臂早就隱隱發(fā)酸,外表雖然看不出來,但有苦自知。
這次出招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遠非前兩次可比,他的雙錘又極為沉重,揮舞之時,更覺得滯澀難當,總有一種難以掌控的奇怪感覺。
堪堪臨身,卻見張遼瞳孔猛地一收,一道銀芒分心而來,疾如流星,迅若閃電,自己險些看不清槍勢。
張恒本能的想要揮錘阻擋,卻覺得雙錘沉重如同山岳,變招之際就像推著萬斤巨石一般,寸步難行。
眼看著雙錘攔不住長槍,張恒胸口一痛,心里一涼,“砰”的一聲墜落馬下。
“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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