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點了點頭,說道:“此地人多口雜,還請將軍借一步說話!”
“他們信我呂某,這才現身謝罪,自承其罪!”呂逸冷冷的說道,“我呂逸信得過他們,事無不可對人,要講就在這里,光明正大的,不要藏著掖著!”
徐福老臉一紅,正要說話。
那為首的漢子卻突然朝著徐福喊道,“先生但講無妨,便是要我等赴湯蹈火,也絕沒有半句埋怨!”
徐福一愣,見他們這樣子,反倒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一樣,莫名地有些感動。
“這次倒不用你們的性命,反而要呂將軍本部人馬冒險,不知呂將軍可愿意?”徐福無奈,只能開口問道。
他之所以想要單獨說,就是因為有些擔心,不想在這些降卒面前讓呂逸顯得為難。
呂逸即便再公平,畢竟是人,難免有親疏之別。
他可以不愿意犧牲這些降卒的性命,卻不見得愿意讓本部人馬為這些降卒犧牲。
果然呂逸一聽,并沒有當場表態,只是問道,“怎么個冒險法?愿聞其詳!”
“既然是用毒,必然有解藥,不知呂將軍以為,解藥在何處?”徐福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正色問道。
“自然在張角那里,不然還能在何處?”呂逸反問道。
“呂將軍此差矣,恐怕是當局者迷!”徐福雙眼清亮,認真地說道,“只是雖不中,亦不遠矣!”
見呂逸面露疑色,他又說道,“我曾夜探敵營,張角為人多疑謹慎,滿大營之中除了那幾個術士是他心腹親信,即便是領兵的渠帥羅市,也不被信任,又怎么會將解藥這種性命攸關的東西放在大營?”
呂逸恍然,確實有道理。
“二來,他既然對這城中下毒,頃刻之間,上萬人同時中了暗算,又是從城外水源下手,想來用量可觀!”徐福悠然說道,“呂將軍就沒想過,這下毒之人,若無解藥,豈不是也不能幸免,在下卻不信他張角的心腹,會像將軍這般大義凜然,不懼死生!”
“你的意思是,解藥并不在營里,卻另有別處存放?”呂逸問道。
“營里肯定有,但量不會大,不一定能解城中危局。”徐福說道,“若在下所料不錯,下毒的源頭,卻一定會有解藥,那里恐怕是張角煉毒制毒的關鍵所在!”
“何以見得呢?”呂逸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子龍探營兩次,皆不見張角身影,時至今日,毒煙起時,他方才現身。”徐福沉吟道,“在下之前還在想,張角這幾日去了哪里,現在看來,應該正是找了個僻靜處煉毒作祟,這才遷延時日。”
他這么一說,就很合理了。
毒倒一城人到底要用多少量,呂逸不知道,但以這個時代的化工水平,恐怕也確實需要不少人力和時間。
再一想張角今早匆匆忙忙從林中裝神弄鬼的出現,身邊也沒有帶什么箱籠之類的東西,想必一家一當肯定還在當初煉制之所。
“最關鍵的一點!”徐福篤定的說道,“張角出來的方位,和暗渠的源頭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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