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一說,呂逸頓時有了精神,意外之喜啊!
本來只是打算嚇唬嚇唬,沒想到這家伙一點不經(jīng)嚇。
張角那里分明就是個草臺班子無疑,只看這家伙的德性,還能被重用就可見一斑。
張牛角能活到現(xiàn)在,不能不說,還是通透的。
“你有什么軍情,老實交代!”高順喝道,“若敢有半句虛,高某人的刀可不講情面!”
張棟怯生生抬眼看了看面沉如水的呂逸,又看了看滿臉煞氣的高順,忍不住又是一哆嗦。
“城里不是時疫,是中毒!”張棟上來就坦白了,他只想活著。
“將軍,你們治錯了方向!”張棟一臉惶恐的說道,“不需要藥引子,不需要!”
呂逸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他一臉煞有介事的模樣,也不拆穿,冷聲說道,“哦?那這么說,你有解藥?”
張棟顫顫巍巍從衣袖里掏出一個黑漆漆的小藥丸,雙手奉上,“有有有!小人在‘大賢良師’...哦不!是那妖道身邊伺候,得到了這么一粒藥丸!”
“只有一粒?”呂逸狐疑的說道。
早有兵卒上前,一把奪過藥丸,拿給華佗。
華佗聞了聞,又用銀針挑起一點,放進嘴里嘗了一下,良久道,“確是解藥!只是這一粒化開,只夠十人解毒,杯水車薪啊!”
張棟一聽不夠,頓時急道,“大營之中還有,還有!”
“那妖道只是傳了小人一些粗淺的法門,其他物事都看管得緊,只他們?nèi)值苤馈!睆垪澕泵Φ溃把来髱だ镞€有不少,少說也能供千人使用!”
他一股腦兒都交代了,呂逸卻不置可否,問道,“此事先放一邊,那妖道喊你過來,所為何事?”
“妖道讓小人給將軍帶句話...”張棟怯怯地說道。
“什么話?”呂逸冷冷的問道。
“妖道說,他們?nèi)硕鄤荼姡瑢④姫毮倦y支,不如棄暗投明,還能...還能...”說到這里,張棟不敢往下再說了。
張角的原話有些自大,聽上去不是十分悅耳,張棟不想這時候觸了呂逸的霉頭,支支吾吾了半天,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呂逸冷哼一聲,問道,“還能留我一條小命,是也不是?”
張棟茫然地點了點頭,突然反應過來,立馬拼命地開始搖頭。
“不不不!將軍天威,那妖道癡心妄想,哪里是將軍的對手,這樣冒犯的話,小的是萬萬不會說的!”張棟拼命解釋。
呂逸看得又好氣又好笑,問道,“就這些?”
“就這些!”張棟一臉茫然。
“‘天公將軍’就沒有許諾點什么?”呂逸好心提醒他。
既然是勸降,哪有不給好處的道理?
“沒有啊!”張棟搜腸刮肚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自己漏了什么。
呂逸臉一板,怒道,“來人啊,給我把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拖下去!”
兩個如狼似虎的兵卒沖了進來,拖死狗一樣地把張棟拖了出去。
張棟只以為自己在劫難逃,一邊慘叫著求饒,一邊又聽見呂逸戲謔地說道,“莫不是這廝吃了熊心豹子膽,把那妖道給咱們的好處也吃了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