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大帳中滿滿當當的眾人,終于恍然大悟,立馬給呂逸遞了一個自以為精明的眼神,說道,“在下明白,在下明白!”
“你明白什么?”呂逸好奇地問道。
“還請將軍屏退左右,在下有下情稟報!”張棟湊上一步,賊眉鼠眼地說道。
“砰!”呂逸一拍桌子,喝道,“這里都是本將軍兄弟家人,沒有外人,你有話就講,有屁就放,再敢裝神弄鬼,休怪本將軍翻臉無情!”
張棟嚇了一跳,一臉委屈的看著呂逸,說道,“呂將軍何須動怒啊,馬上都是一家人了,在下雖不才,也是‘大賢良師’左右親近之人,日后同殿為臣,還望呂將軍多多照拂!”
“同殿為臣?”呂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遍!”
“啊!”張棟一臉的理所當然,“將軍不是向我家‘天公將軍’請降了嗎?喏,還有降書為證!”
“降書?”這次換呂逸懵了,明明是戰書啊!“拿來我看!”
接過張棟遞過來的“戰書”,呂逸這次逐字逐句看了,頓時臉就黑了。
一把甩給徐福,冷著臉問道,“元直兄,你寫的什么玩意!”
徐福也愣了,指著帛書道,“這不明明白白嗎,戰書無疑啊!”
“戰書?那這句‘靜思之,不能奮飛’和‘有匪君子,如切如磋’難道不是惺惺相惜的意思?”張棟老老實實問道。
“放屁!”徐福勃然大怒,“這不明擺著說,你們在這里,我們很困擾,影響我們振翅高飛,要和你們決戰嗎?”
“切磋!切磋懂不懂?”徐福罵道,“就是打架的意思,單挑!有沒有讀過書!”
張棟覺得自己可能沒讀過書,但張角這個文化人怎么也看岔了?
“那這句‘四國無政,不用其良’和這句‘哀今之人,胡憯莫懲’又作何解釋,難道不是當今昏君當朝,共圖大事的意思嗎?”張棟傻傻問道。
“放屁!”徐福更怒了,這是打他的臉啊!“這不明明白白告訴你們,別以為朝廷腐敗,你們就有機會,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僭越的,再不老老實實,就不要怪我們替天行道,懲罰不義了!”
“啊?”張棟徹底懵了。
徐福臉上無光,雖然他覺得造成這樣的誤會,明顯是因為張角這個落第秀才不學無術,以至于曲解了自己這篇華麗的檄文。
但...呂逸他們肯定不這么想...
“這個...呂將軍,眾位,你們聽我狡辯...啊不...是解釋!”徐福冷汗如雨,“這個戰書吧,在下主要是想著兩軍相爭,也當先禮后兵,為了表示咱們將軍的氣質修養,所以寫得比較委婉和生動,還用了一些典故...這...不怪我啊...”
呂逸搖了搖頭,一臉的苦惱,仰天長嘆,氣得說不出話。
張棟見呂逸沒有立馬翻臉,立刻說道,“將軍,小人還有個天大的喜訊要上稟!將軍看了之后,必會欣喜,到時候說不定就愿意降了!”
說罷又從懷中掏出張角的回書,一臉諂媚地遞了過去。
呂逸接過來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話,“君乃國士,當為佳婿,從此一家,二分天下!”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