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一激動,忍不住爆出了上一世的口頭禪。
驚覺眾人一臉茫然,這才有些尷尬地苦笑一下,趕緊改口道,“剛才我和中郎將在帳中商議緊要軍情,你卻在帳外鬼鬼祟祟偷聽,更無令而進...來來來,我問問你,這探聽軍機,犯的是哪一條啊?”
不等劉備答話,張遼老神在在接口道,“啟稟校尉,這是探軍之罪!”
“哦?探軍之罪啊!”呂逸欣慰的說道,“那怎么處罰呢?”
“《漢律·興律》明,擅聽軍機者,鞭笞八十!”張遼大聲回答,“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其罪當斬!”
“你...你們...”劉備大驚失色,這一個巨大的屎盆子兜頭扣下來,著實讓他始料未及。
“不急,不急,這才哪里到哪里,還有呢...”呂逸雙手懷抱胸前,幽幽說道。
“沒有!”劉備慌忙截住他的話。
這時候再任由呂逸發揮,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不是沒見識過呂逸的嘴上功夫,當初在張飛的桃園,硬生生被呂逸說得啞口無,還錯過了和關羽、張飛結交的天賜良機。
每到深夜,想起那一幕幕,都讓劉備心如刀絞,如喪考妣,多少次午夜夢回,都要哭醒。
“噗通!”劉備毫不猶豫,直挺挺跪在盧植帥案之前,淚流滿面。
“中郎將,弟子冤枉啊!”劉備泣不成聲,“弟子一心秉公,絕無半點私念,只是為了維護軍法,維護中郎將神威,絕不是故意針對!”
“呂校尉對弟子多有誤會,弟子不敢與他爭辯,只求中郎將明察秋毫,弟子縱然受責,也絕無怨!”
“弟子只是憂心中郎將安危,一片赤誠,絕無他意啊!”
說罷劉備哭倒在地,情真意切,著實讓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荀彥不忍心,他和劉備一向交好,想要勸兩句。
偏生他對著呂逸心懷愧疚,一時也不好出頭。
長嘆一聲,有些不解地問道,“玄德兄一向與人為善,今日為何咄咄逼人,少說兩句吧!”
“我...”劉備茫然。
盧植看著劉備的樣子,又看看呂逸,沒來由地心里覺得有些無力。
師叔果然選的好弟子啊!
他在朝堂上沉浮多少年,眼光老辣,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劉備之前隱藏極深,瞞得過一時,可此刻和呂逸意氣相爭,卻瞬間原形畢露。
有心機他不會怪罪,誰不想飛黃騰達,這是生存之道。
明知斗不過,卻偏偏要強出頭,明知大敗虧輸,還要裝腔作勢。
相比之下,呂逸不禁直承其過,勇于承擔,一番辭更把幾個虎將說得心服口服,死心塌地。
真心換真心,又哪是假意虛情可以相提并論的,可笑劉備不自量力。
“你冤不冤枉,自己不明白嗎?”盧植沉聲道,“事到如今,你錯在哪里,還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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