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相信???”呂逸嘆了口氣,直不諱地問道,“怎么想,都是你們先擺了我一道吧?”
呂逸目光灼灼望著荀彧。
“世安兄哪里的話?”荀彧面色不改,微笑著搖了搖頭。
呂逸覺得他就差一把鵝毛扇了,怎么看都覺得很睿智,但...狡猾!
“每一樁,每一件事,都是世安兄自己的決定!”荀彧說道,“在下既沒有推波助瀾,也沒有火上澆油,只是一個中庸的旁觀者!”
荀彧平和的目光中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時也,命也,總之是上天讓我們在此相遇,世安兄總不能怨天尤人吧!”
“文若先生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呂逸不滿的說道,“這一步一步不都是你算計好的嗎?”
“哦?”荀彧眼睛一亮,“怎么說?”
“我們進城的時候,你沒有見我們,是第一步!”呂逸云淡風輕的說道。
“那時候你不知道我們底細,只憑鴻飛兄三兩語,你不敢下注,便把我們晾著?!眳我菡f道。
“你料定我和鴻飛兄有了交易,對荀家信心十足,自然會先難后易,去拜訪其他世家?!眳我菪χ鴨柕?,“不就是存了讓他們試試我的心思,捎帶手也試試他們的態度嗎?”
“世安兄一針見血,佩服,佩服!”荀彧也不遮掩,坦率承認。
“你知道鐘家不會見我,又發現我和崔家有過節,陳家家主不在,沒人能做主,所以在潁川城里,除了你們荀家,我求助無門,不管鬧出多大的動靜,最后一定會有求于你們!”呂逸又道。
“正是!”荀彧哈哈一笑,“只是沒想到世安兄膽子這么大!”
“怎么沒想到,文若先生好謙虛!”呂逸冷笑一聲,“昨天我和崔家起了沖突,你若想我老老實實,那時見我正是最佳時機?!?
“別告訴我,你料不到崔忠會報復!”
“料不到...此事著實有些蹊蹺...”荀彧皺著眉頭說道,“崔家會不滿,崔忠會憤怒,只是此人無勇無謀,這把火真是他放的才反常!”
呂逸皺著眉頭說道,“崔家的死士總是不假的吧?”
“蹊蹺之處便在這里,世安兄不妨冷靜之后再去細查,崔忠應該是被人利用,出力還出頭,死得倒是不冤...”荀彧嘆了口氣道。
呂逸眉頭深鎖,似乎想起了什么,沉吟半晌才道,“我殺了崔忠,和崔家結了死仇,先生剛才說崔家投了張讓,這么一來,我和張讓之間也絕無可能勾結,只怕還要面對張讓的報復!”
“誠然,但人不是我讓你殺的,這黑鍋在下可不替你背。”荀彧笑瞇瞇說道。
“無妨,堤高于岸,浪必摧之,我也想換個清白的名聲?!眳我轀啿辉谝獾負u了搖頭,“更何況先生此刻見我,必有轉圜之策,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呂逸雙目炯炯,盯著荀彧說道,“先生做的一手好買賣,之前送給鴻飛兄的那點功勞,恐怕要換成這個了吧?”
“好說,好說,各取所需罷了!”荀彧點了點頭,“荀家只有一個要求,只要世安兄答應,你有任何條件都可以提!”
“什么要求?”呂逸皺眉問道。
“退長社黃巾軍,平張角,此間功勞,悉數歸于荀家!”荀彧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這里倒是沒問題,只是皇甫將軍似乎不愿意我插手!”呂逸猶豫地說道。
荀彧笑了笑,說道,“他不過是顧忌何進和張讓罷了,夾在中間不好施展,自有在下從中斡旋,世安兄大可放心!”
“什么條件都行?”呂逸戲謔地問道。